有弓力,射程上吃了不少亏。
桀龙的部下将距离控制得极好,保证大部分箭都射到了对手的阵地中,自己却在对手的射程之外。
让岸边的匈奴人叫苦不迭的不仅是人,还有战马。
战马聚在岸边狭窄的地带,避无可避,中了不少箭。虽然被人紧紧挽住缰绳,还是有不少马中箭之后拼命挣扎,乱蹦乱跳,冲进了大泽。
桀龙真正的目标就是这些战马。
没有了战马,已经上岸的这些匈奴人就无法追击,只能看着他们从容撤走。
都是匈奴人,这点小心思瞒不住人,也不用瞒人,就是摆在明处。
也有匈奴人不肯被动挨打,冒着箭雨,跳上战马,发起反冲锋。
桀龙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随即派出了第三个百人队。
这个百人队冲向泽边,射出一波箭雨后,立刻换上了刀和长矛,与冲出阵地的敌人肉搏。
他们都是桀龙多年精挑细选的部下,骑射能力固然不弱,近战能力也很出色。
一个冲锋,冲出阵地的匈奴人大半落马,剩下的不敢再战,拨马往回跑。
桀龙的部下抓住机会,纵马追击,顺势冲进了已经被射得七零八落的阵地。
阵地上的匈奴人大多是步行,根本无法面对策马冲锋的对手,被杀得大败。
两个冲锋后,阵地已不复存在。幸存的匈奴人不是跪在地上投降,就是冲进了大泽,在水中沉浮挣扎。
突击得手的骑兵牵上幸存的战马,扬长而去。
鲜血染红的泽边的土地,流进了大泽。
羊皮筏上的匈奴人看着岸边的同伴被对方杀戮,却无可奈何,连靠近岸边都不敢,只能停在射程之外。
——
桀龙追上了於单,简单汇报了一下战况。
可能的追兵已经解决,不会再有后顾之忧,可以全速前进。
赵延年感觉到了他的不安。
於单的脸色也紧张起来,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加快了速度。
忽然,桀龙勒住了坐骑,同时举手示意,下令减速。
赵延年看得清楚,心里一紧,连忙勒住战马,放慢速度。
紧接着,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一声厉啸,即使是数百骑形成的杂乱马蹄声也无法完全掩盖,由远及近。
紧接着,他看到一支羽箭破空而至,从无数匈奴人头顶掠过,直奔於单而来。
这是一支鸣镝,厉啸声就是由它发出。
赵延年大吃一惊,来不及多想,纵身跳上马背,一跃而起,举盾挡在了於单的前面。
“扑!”一声闷响,箭射中盾牌,箭矢深入,箭羽颤动。
赵延年手臂发麻,整个人向后退了两步。
於单目瞪口呆,冷汗透体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