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了赵安稽大量的箭矢。
“身为匈奴单于的继承人,居然学汉人的战法,简直是晕了头。”
右大将琢磨着,此战过后,他要将这一战的经过详详细细的告诉各部落首领,让他们看看於单的愚蠢,坐实他不遵祖宗之法,胡乱学习汉人的下场。
六七十年来,匈奴与汉朝大小战斗百余次,匈奴几乎都是大获全胜。身为胜者,居然要去学习败者的战法,这不是脑子有问题,又能是什么?
这样的人岂能继承单于之位?
杀了他,就是为匈奴除害。
要是让他继承了单于之位,强大的匈奴迟早有一天会和汉人一样虚弱,任人宰割。
这是任何一个真正的匈奴人都无法接受的。
我这是为匈奴的强盛做贡献,不管谁做了单于,都不能忘了我的功劳。
当然,最好是由我来做单于。
右大将越想越兴奋,让赵归胡叫来一个骑兵,让他回右贤王庭汇报,让父亲右贤王知道他在干什么。
本来,他今天应该赶回右贤王庭复命的。
骑兵派出后,右大将问了赵归胡一个问题。
“如果你是於单,面对这个局面,你有什么破解之道?”
赵归胡很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摇摇头。“必死之局,无解。”
右大将哈哈大笑,又问道:“赵延年会有办法吗?”
赵归胡嘴角轻挑。“他擅长的是刺客之道,不是兵法谋略,更不懂大势。若非如此,他怎么会一心想回汉朝呢,早在几天前,就依附右大将了。”
右大将更加得意,心思活泛起来。“要不,你去告诉他,只要他肯为我所用,现在还来得及。”
赵归胡苦笑道:“我没有那样的口才,恐怕无法完成右大将的重托。”
右大将有点遗憾,却也没有坚持。
他看得出,赵归胡不是很愿意面对赵延年。
与其派他去,还不如派仆朋去。
只不过仆朋是个匈奴人,口才更差。
他想传话的不仅是赵延年,还有於单,派仆朋去,只会被於单笑话。
身边没有段叔那样的儒生,还是有些遗憾的。
如果可能,俘虏於单之后,要让段叔为我所用。
右大将暗自想道。
至于赵延年,如果还是不肯低头,那就只能杀掉了。
虽然有点可惜,却也是没办法的事。
有这样的一个敌人存在,他夜里睡不好觉。
哪怕身边有赵归胡这样的勇士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