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固伦那小子有二十倍的兵力,也拿我们没办法,三五天肯定没问题。”
赵安稽抬头,看了桀龙一眼,笑了。
很显然,桀龙尝到了步骑协同的甜头,也增强了信心。
匈奴人不善攻坚,只要有合适的地形,他们完全可能硬扛十倍、二十倍的对手数日。
有固定的阵地防守,比且战且走强多了。
“前面就有一个山坡,易守难攻。”赵安稽走了几步,伸手一指。
颓丧一扫而空,气氛由此可见的热烈起来,笑容再次出现在每个人的脸上。
於单打量了赵延年一眼,毫不掩饰欣赏之色。“你虽年轻,却比所有人都冷静,是天生的将才。”
赵延年很尴尬,连忙摇手。
他可不是什么天生的将才,他连最基本的战术都不懂。
他提出这个建议,也不是为了於单着想,纯粹是希望匈奴人狗咬狗,两败俱伤。
“左贤王过奖了。我只是提了一个建议,剩下的都是相国、赵王和段叔的功劳。没有他们谋划,再好的想法也无法落实。”
於单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桀龙和赵安稽。
“是啊,兵者,死生之地。眼下这个局面,齐心协力,出谋划策才是取胜之道,互相指责只能是自寻死路。就像当年的赵国,如果廉颇不能负荆请罪,和蔺相如合作,共同面对强秦,怎么能化险为夷,完壁归赵。”
赵安稽有点尴尬,面红耳赤。
桀龙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烤肉,不说话。
段叔连忙打圆场。“既然如此,那就行动吧。今晚扎营之后,还不能睡,要尽快察看一下地形。赵王,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吧,还有事要向你请教。”
赵安稽连忙点头答应。
赵延年看在眼里,有点想笑。
不得不说,於单跟着段叔读书还是有点用的,这几句话说得颇像那么回事,堪称阴阳带师。
说干就干,於单立刻下令移营,到赵安稽选中的山坡上扎营。
吃完晚餐,於单也没有休息,跟着赵安稽、段叔一起巡察地形,为明天的战斗做准备。
桀龙和赵延年也跟着。
赵延年是抱着学习的态度,认真听他们分析细节。
既然打算从军立功,当然不能只知道闷着头冲锋,还要懂一些用兵之道。
桀龙也在听,只是没有赵延年那么专注。
相比于赵安稽的战术规划,他对赵延年的武艺更感兴趣。
趁着讨论的间隙,他靠近了赵延年,悄声说道:“赵君,看在那把刀的份上,你能不能说几句真的?”
赵延年肩膀一抖,弹开桀龙伸过来的手。
“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桀龙的手停在半空中,盯着赵延年的眼睛,半晌才说道:“你发誓?”
赵延年举起手,神情严肃。“若有一字不实,让我永远找不到家人,不能认祖归宗。”
桀龙眼神闪烁,缩回手,打量着赵延年。
他虽然不喜欢汉人,但他知道汉人敬祖宗,重宗族,赵延年这个誓言是很重的。
这么说来,赵延年说的应该是真的。
可是,就那么站着,就能练成那么神奇的武艺,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你……能说得明白一点吗?”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赵延年认真地说道:“但是武艺就和用兵一样,只有去做,才能有真正的收获。如果只是说,不去做,是不可能有收获的。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桀龙觉得有理。“行,我先试试看。如果有什么问题,再向你请教。”他抬手指指赵延年,目露凶光。“你可不能瞒我。”
赵延年看着他那又粗又短的手指,强忍着拧断它的冲动,嘿嘿一笑。
“相国,那把刀虽然珍贵,却也换不了几句真传。再说了,我告诉你,还要你自己去悟……”
桀龙哈哈一笑。“放心,只要你肯教,我绝不吝惜。不管是珍宝还是牛羊,又或者是美人、良马,我应有尽有,保证让你满意。”
於单等人转过头看,看着眉飞色舞的桀龙,不约而同的笑了。
段叔说道:“能让相国如此大方的,恐怕也只有你了。”
桀龙立刻沉了脸。“你说的那些知乎者也要是也能这般有用,你要什么,我给什么,绝不推辞。”
段叔尴尬地笑笑,顾左右而言他。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