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仆朋和赵归胡还没回来,王曼君和阿虎已经开始准备剪裁衣料,赵延年不便久留,就带着雷电回了自己的帐篷。
检查了一下雷电练习的进展后,赵延年让他继续练习。
雷电犹豫了片刻,问道:“阿哥,我不太明白。”
“什么不明白?”
“站着……能打人吗?”
“不能。”
“……”雷电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又硬生生的闭上了。
赵延年瞥了他一眼。“吃饭能打人吗?”
“那……不能。”
“那不吃饭行不行?”
“当然不行。”雷电涨红了脸。“不吃饭,哪来的力气?没有力气,还怎么打人?”
“站桩就和吃饭一样,不能打人,但是能涨力气。”
雷电恍然,一拍手。“我懂了,怪不得我阿爸说,当初要是和归胡叔一样多练站桩,说不定也能开得强弓,有归胡叔那样的本事。”
赵延年皱皱眉。“你阿爸是这么说的?”
他的印象中,不论是仆朋,还是赵归胡,对站桩都不是很感兴趣,也没花过多少功夫。
“是啊,这是归胡叔自己说的。”
赵延年还是将信将疑。
他对赵归胡的一言一行都不太感全信,不保证他是不是为了糊弄仆朋信口开河。
他们没兴趣学,他也没认真教过,赵胡归就算练,也练不出什么成果才对。
“别想那么多了,去练吧。”
雷电答应了一声,开开心心的去练习了。
赵延年自己也开始每天的练习。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静不下心来,脑子里总在想王曼君说的那句话。
阿弟,你是个出世的人。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出世的人。
深山古寺,青灯佛影,绝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封侯拜将,功成名就。
之所以现在不热心,是因为身在匈奴,而於单又不是可造之材,不值得为之卖命。
所以,他只能认为王曼君是另有所指。
这个女人很聪明,也很世故,不会把话说得那么直接。
她是说我白吃白喝,依靠仆朋和赵归胡吗?
如果是这个意思,倒也没冤枉他。
但他相信,以王曼君的聪明,绝不会只有这个意思。
那究竟是什么呢?
赵延年正想着,外面传来赵归胡的声音。“延年,延年?”
赵延年应了一声,赵归胡推帐而入,带着一身寒意。他看了一眼角落里抱圆站桩的雷电,扔过去一柄剑。“小子,送你的。”
雷电开心的收了势,拿起剑,爱不释手。
赵归胡在火塘边坐下,伸出手烤火。“你今天去见相国了?”
“嗯,向他讨之前承诺的铁料。”
“还说了些什么?”
赵延年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赵归胡笑了。“你小子,给相国提了个醒,结果相国报给单于了,让我们想办法。我和仆朋想不出来,就来找你,你给透个底,究竟有什么奇招?”
正说着,仆朋也进来了。“就是,我俩想了半天,脑壳都想疼了,也没想出什么奇招来。”
赵延年这才明白他们的来意。
“你们这可就想错了。我是提醒他要有奇招,可是我真没有什么奇招。我就是觉得,单于有的,左谷蠡王都有,说不定更多。要想取胜,必须有点左谷蠡王想都想不出来的招数才行。”
赵归胡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相国认定你有奇招,就是不肯说。”
“弄不好,单于也这么想。”仆朋附和道。
赵延年无语,看看赵归胡,又看看仆朋。“所以你们来找我?”
两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仆朋又说道:“我们俩原本都是右大将的部下,被你俘虏之后才为单于效力的。现在遇到困难,肯定要来找你。”
“你们这是赖上我了?”赵延年哭笑不得。
“嗯,赖上你了。”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的说道。
赵延年有点暴躁,刚要说话,仆朋又说道:“我刚才和你阿嫂说了这件事,她也说,这事只能找你。我们和左谷蠡王一样,都是匈奴人。我们会的,左谷蠡王都会,我们不会的,左谷蠡王才有可能不会。整个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