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破奴的身后,以便还击。
赵破奴射杀第三人时,匈奴弓箭手开始还击。
虽然有山石保护,赵破奴还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全力反击,接连射杀对手,却无暇顾及那些冲向赵延年的剑盾手。
十几个剑盾手怒吼着,杀向赵延年。
几名弓箭手向赵延年射出了箭,为冲锋的同伴提供掩护。
赵延年举矛,拨开两枝射来的箭,然后迈步上前,与匈奴剑盾手短兵相接。
他没有带盾,只是身穿两重札甲,以弓步站在山谷正中,左手握矛如管,右手握着矛尾,贴在腰间,力从足起,腰胯发力,矛头如蛟龙出洞,从两面盾牌中刺入。
矛头颤动,一面盾牌被震偏,露出盾后匈奴人苍白的脸。
矛头却没有刺向他,反而刺向了他的同伴。
“噗”的一声轻响,他的同伴咽喉中矛,翻身倒地。
长矛抽出,带出一溜血珠,再次闪电般的疾刺,正中匈奴人的面门,从他大张的嘴巴刺入,从后脑刺出。
“扑通!”匈奴人仰面倒地,鲜血从口中涌出。
“噗噗!”两声轻响,又有两个匈奴人中矛。
一个在左肩,一个在右肩。
鲜血从伤口中涌出,力气也从他们的身体中快速消失,他们握不住手中的剑和盾,暴露在赵延年面前。
他们咬着牙,拼命向前,想与赵延年拼命。
奈何刚想举步,就被矛头抽中。
锋利的矛锋拍在他们的颈部、脸上,划开了他们的颈动脉。
鲜血泉涌,眼前的一切模糊起来。
他们摔倒在地,抽搐着。
四具尸体横在谷中,挡住了其他匈奴人的进攻,阵形也变得不再严整。
“噗噗!”两个偷眼看着脚下的匈奴人稍有不慎,就被赵延年刺中,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赵延年像钉子一样钉在谷中,一步不退,长矛闪电般的连续刺击。
一个接一个匈奴人倒在他的面前,尸体堆在一起。
明明双方只隔一丈距离,匈奴人却始终无法近身。
他们手里的剑也够不着赵延年。
有人愤怒的掷出了手中的剑,却不是被赵延年避开,就是砸在赵延年的甲上,擦出一溜火星,却伤不着赵延年分毫,甚至没有影响他手中长矛刺击的速度。
他就像一个杀人机器,长矛如风,精准的刺杀着匈奴人。
与此同时,赵破奴才射杀了过半匈奴弓箭手,渐渐取得了上风。
他抽空看了一眼赵延年,发现二十名匈奴剑盾手伤亡过半,依然无法近身,而赵延年的脚下甚至没有动一下时,不禁感慨万千。
赵延年的强悍超出了他的认知。
敌众我寡,还能如此从容不迫,没有强大的实力做支撑,谁能做到?
眼看进攻无果,己方却伤亡惨重,匈奴人无心恋战,迅速撤退。
赵延年没有追,只是在匈奴人的尸体上拭去血迹,同时调息放松。
赵破奴抓紧机会,又射杀了两三名逃兵,这才罢休。
“准备撤吧。”赵延年说道。
“知道。”赵破奴大声答应。
他的箭也射得差不多了,该往下一个阵地转移了。
当然,这要等匈奴人再次发起进攻,且战且退,给他们一种终于有了进展的错觉。
只有如此,安王才会不惜代价的进攻,而不是想其他的办法。
也只有如此,他们才能步步抢先,牢牢控制住战斗的节奏。
赵延年将每一步都算到了极致,不给安王一点机会。
不出所料,安王再次变阵。
这一次,他派出了一百人。
前面是十名剑盾手和十名长矛手。
面对赵延年,剑盾手的兵器长度太吃亏,无法近身,只有长矛手才能补足这个短处。
剩下的都是用来对付赵破奴的弓箭手和牌兵。
出于匈奴人的习惯,他们坚定的认为赵破奴这个神箭手才是最大的威胁。杀死赵破奴之前,他们很难对赵延年形成绝对的人数优势。
一看这个阵地,站在高处的赵破奴就明白了,迅速和赵延年比了一个手势。
一切都和预料的一样,毫厘不爽。
赵破奴一口气射空了箭囊,然后转身就跑。
匈奴人不甘示弱,加速冲锋,弓箭手开始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