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恕我不能相告。”
“无妨,我会有办法的。”赵延年伸手指了指右大将胯下的白马。“我这次来,除了看你的大营,还有一件事。”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我很喜欢你的马。上次在浚稽山看到,我就非常喜欢。这次听说这匹马,我就想到了你,这才特意赶来。”
右大将愣住了,哑然失笑。“你觉得我会将马送给你?”
“送不送,是你的自由。但是这匹马,我要定了。”
右大将盯着赵延年看了一会,突然笑道:“好,送给你。”说着,翻身下马,亲自牵着马缰,向赵延年走来。
贵山远远地看见,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大叫:“不可……”
右大将抬起右手,轻轻摇了摇。
正准备踢马冲锋的亲卫们见状,不假思索的勒住了坐骑。等停了下来,才意识到右大将这个命令很危险,再想冲锋,阵型却已经乱了。
说话间,右大将已经来到赵延年的面前,双手将马缰送到赵延年的面前。
“送你了。有你这样的主人,也不会辜负这样的好马。”
赵延年坐在马背上,看着仰着脸的右大将,忽然有一种冲动。
他有点理解赵破奴了。
右大将虽然有点疯批,但人的确豪爽,即使是在匈奴人中,也是不多见的大方。
他接过马缰,拱了拱手。“多谢。”
“不客气。”
赵延年抬起头,看着远处紧张万分的匈奴人,咂了咂嘴,欲言又止。
除了感谢,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对右大将说些什么。
想了半天,他说道:“赵归胡改名了,现在叫赵破奴,而且他已经离开了高阙塞。”
“是么?”右大将皱了皱眉,眼神一黯,随即又笑道:“多谢相告。高阙塞长不会用人,他离开是迟早的事,希望他能遇到一个能让他大显身手的明主。”
赵延年再次打量了右大将一眼,一声叹息。“你啊,生不逢时。”
“为何这么说?”
“你是冒顿一般的人物,可惜现在的大汉不是冒顿时的大汉了。你就算能力再出众,也无法挽救匈奴人。”他拨转马头,牵着白马,扬长而去,大声说道:“就此别过。”
右大将站在原处,看着渐行渐远的赵延年,心中莫名激动。
赵延年的话,在他耳边回响,久久不绝。
贵山策马冲出过来,没等战马停稳就滚鞍下马,一把抱住右大将,声泪俱下。
“右大将,你吓死我了。”
右大将拍拍贵山的肩膀,眼睛却盯着远处的赵延年不放。“你知道吗,他说我是冒顿单于一般的人物。”
“什么?”贵山惊魂未定,根本没听清右大将说些什么。
“没想到,最懂我的人,竟然是他。”右大将鼻子一酸。“有他这一句,我纵死在他的矛下,也没什么遗憾了。”
贵山一脸懵逼,不知道右大将为什么态度如此大变。
在他印象中,右大将可从来没说过赵延年什么好话。每次提起赵延年的时候,他都是咬牙切齿,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砍下他的首级做酒器。
莫不成刚才那人不是赵延年,而是赵归胡?
一时间,贵山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回大营,准备进军。”右大将挥挥手,转过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
赵延年快速返回,与等得正心急的韩文会合。
见赵延年不仅全身而退,还带回了一匹白马,韩文惊得嘴巴大张,半天才收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右大将送的。”赵延年有些意兴阑珊,一点没有占了便宜的感觉,反倒有些莫名的失落。
“真是右大将?”韩文跟了上来。
“是他,大营就在你说的位置,兵力不少,我们要尽快赶回去汇报。”
韩文不敢怠慢,催马赶上赵延年,眼睛却盯着那匹白马,舍不得挪开片刻。
这匹马太漂亮了,不仅比普通的马高出一头,而且四肢修长,步履轻快,一看就是一匹好马。
“这马能卖二十金,不,至少五十金。”
“不卖。”赵延年不假思索的说道。
“送人?”韩文又道:“这要是送给长安的贵人,换个司马不成问题。”
“也不送人。”赵延年转头打量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