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过了一会儿,卢兰跳上马,大声喝道:“所有人,除了战马和食物,不准多带其他东西,更不准带人。”
骑士们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其中不乏愤怒的目光。
“前面有安王、燕王、郅居王的几万大军,有无数的牛羊、女人和珍宝,打败他们,我们可以安心的享用战利品,何必在乎眼前这点?”卢兰挥舞着马鞭,大声说道:“再好的东西,也要有命享受。如果战死了,不仅眼前的这些不是你们的,就连你们的家人都要成为别人的。这点道理,还要我说吗?”
骑士们互相看看,有人开始将马背的东西往下扔。
有人不服,跳上马,往外走,身后跟着四五匹马,马背上驮着抢来的物资,哭泣的女人。
赵延年看在眼里,有点不安。
卢兰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还有人不听话。看卢兰那样子,恐怕也不会强制执行。
这些人真是自由散漫啊。
无组织,无纪律,这样能打胜仗?
不出所料,看到有人不听命令,卢兰和坚莫都没有制止,只当没看见。
队伍重新出发,比来时臃肿了不少,大部分人都是满载,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听取了卢兰和坚莫的命令,保持轻装前进。
出了山谷不久,走在前面的卢兰就送来消息,根据游骑汇报,前面出现敌人的洲骑。
数量不多,估计三十人左右。
卢兰问,是避开,还是消灭他们?
赵延年和坚莫商量了一下,觉得躲是躲不掉的,既然碰上了,干脆杀掉。
要不然,这些人会一直跟在后面。
坚莫同意,随即命人打旗语,给卢兰发送消息。
卢兰收到消息后,立刻改变阵形,与坚莫形成包抄之势。
骑士们呼喝着,开始小跑,同时摘下弓,将箭囊推到合适的位置,准备射击。
坚莫带着骑兵冲在前面,赵延年则被藏到了队伍后面。
两百多骑,只有他一个人以长矛为主兵器,其他人都以骑射为主。
在他的身后,就是备用的马匹,以及刚刚抢来的财物和人。
不经意间的一瞥,赵延年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
那两个匈奴少女各骑着一匹马,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你们……”
“我们现在是坚莫大人的人。”一个少女说道,眼中满是说不出的遗憾。
赵延年无语,只好踢马加速,跟上队伍。
过了一会儿,前面的骑兵开始加速,大声呼喝。
从人群中,赵延年看到了敌人,一支大概二三十人的骑兵队伍。
很显然,对方意识到了形势不利,拨转马头,开始逃跑。
但他们跑得太迟了,卢兰已经安排人包抄到他们身后。
双方开始对射,弦声不绝,不断有人中箭落马。
激烈的追逐过后,对方有五六人逃脱,剩下的不是被射杀,就是被俘。
卢兰带着人追击,坚莫则安排人清理战场,审讯俘虏。
他们的手段很残暴,拉过一个俘虏,二话不说,先一剑捅在他大腿上。
“谁的部下,有多少人,在哪个方向?”
俘虏痛得说不出话来,甚至连问题都没听清,就被抹了脖子。
鲜血泉涌而出,俘虏倒在地上,抽搐着。
其他的俘虏吓呆了,不用追问,立刻将知道的情况全部交待了。
他们是安王派来的游骑,总共有四个百人队,分散在不同的方向,他们只是其中一支,奉命向这个方向侦察。
这个百人队中,又分为前后两部分,他们是前出的部分,还有六七十人跟在后面。
在此之前,他们根本不知道敌人是谁,又有多少规模。
上面的大人们没说。
赵延年听完,知道己方还没有完全暴露,对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伙人有多少人,又是什么来意,只当是普通的侦察骑兵,或者是马贼。
“安王还在前进吗?”赵延年说道。
那几个俘虏惊讶地看着赵延年,一时忘了回答。
坚莫上前就是一脚,将正在审讯的俘虏踹倒。“问你话呢,快说。”
俘虏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是,安王正在率部前进,打算明天赶到单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