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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赵延年,桀龙非常兴奋,直接将赵延年带入大帐,设宴款待。
坐下没多久,仆朋也来了。
他现在是桀龙麾下的司马,指挥五百骑兵。这些骑兵中有汉人,也有匈奴人,都是擅长骑射的勇士。
“破奴入帐,也做司马。你如果肯来,做我的部曲将,如何?”桀龙热情洋溢。“有你在身边,我的安全就有了保障,以后睡觉也能安稳了。”
赵延年连忙摇手。“多谢校尉赏识,但我这次去长安只是看望阿嫂和雷电、小鹿,并不打算久留。”
“为何?”桀龙大惑不解,仆朋也有些意外。
“他在平虏燧过得很开心的。”赵破奴半开玩笑的说道:“而且他和平陵侯的儿子苏武以兄弟相称,还怕没官做?”
桀龙大感失望,同样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原来如此,那的确是我高攀不起了。”
赵延年忍俊不禁,笑骂道:“你们别听他乱说,我不想留在长安,并不是因为平陵侯。前一段时间,匈奴人犯塞,我与平虏燧的两位勇士一起出击,本想多砍几颗髡头回来领赏,没曾想连累其中一位受了重伤,现在还卧床不起。我想回平虏燧,帮他调理伤势,等他痊愈。”
赵破奴也将自己的见闻说了一遍,证明赵延年没有说谎。
桀龙听完,脸色这才缓解了些。“你这么重情重义,我也不能拦着你,否则就不是人了。行吧,你将来要回平虏燧,我也不拦着你。不过这段时间,你得履行诺言。我那柄矛可不能白送。”
“放心,这次来,一定好好的操练你。不仅是你,还有我的这两位兄长,可要做好吃苦头的准备。”
四人相视大笑,仿佛回到了几个月前在单于庭。
桀龙随即又表示,希望赵延年帮他训练一下亲卫的步战。
他的亲卫大多是他从草原上带来的勇士,都认识赵延年,上次一起击破勾利湖的阵地后,对赵延年的武艺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些人擅长骑射,但步战能力却一般,尤其是与汉军的精锐相比。
他们大多学过赵安稽的步战阵法,对此并不陌生,也曾借助阵法击退右大将的进攻,只是个人能力并没有得到明显提升。
如今,他们也是汉军的一员,经常比武较技,发现了自己的不足,希望能有所进步。
赵延年答应了。
真正的内家拳法不能教,他们也学不会,但指点一下基本的技术还是可以的。
这是他的强项。
在高阙塞、平虏燧住了那么远,他对汉军的步战水平有了充分的了解。虽说谈不上多高深,却非常实用,比匈奴人强太多了。
说到底,还是双方的环境所致,各有所长。
既然成了汉军的一部分,强化一下步战能力也是应该的。
更何况他们还肩负着桀龙的个人安全。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帮忙。
见赵延年答应得爽快,桀龙心情大好,命人设宴,将部曲中的百夫长、十夫长都叫来陪酒。
这些人都认识赵延年,有些人还知道赵延年与他们分别之后的战绩,再次相逢,不用桀龙吩咐,纷纷上来敬酒,表示崇拜之情。
赵延年酒量有限,也不太喜欢喝酒,却盛情难却,几杯下肚,就有点晕乎乎的了。
糊里糊涂之中,几个千夫长、百夫长拜倒在他面前,行了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