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一些事。
包括教导李陵。
薪酬也不用朝廷支付,由他自己处理,数量多少就自由得多。
等时机合适,再推荐他出仕做官,也不迟。
赵延年无可无不可,当下就答应了。
一切约定,李椒就让赵延年回去收拾行李。
他已经选完了人,两三天内就要出发了。
出了门,赵延年还有些晕乎乎的。本来是打算和李椒硬刚一回的,怎么成了这个局面?
这剧本拿错了啊。
——
回到家,仆朋、王君曼立刻迎了上来,询问事情经过。
赵延年没吭声,他还没反应过来。
和预期的反差太大了。
赵破奴却很兴奋,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听说李椒有意和赵延年论交,却被赵延年拒绝了,仆朋一拍大腿,责备道:“你啊,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拒绝呢?陇右李氏,那是名将世家,就连我们匈奴人都知道的啊。唉呀,你真是糊涂了。”
王君曼却说道:“我觉得阿弟做得没错。正因为陇右李氏门户高贵,更不能接受。俗话说得好,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李椒这么做,无非是希望阿弟教导他的从子李陵。可是艺不轻传,岂能这么随便?万一李陵不是良材,岂不可惜了阿弟的天授绝学。”
仆朋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那倒也是。这等武艺,绝不能轻传。”
正说着,外面有客人来了。
仆朋匆匆起身,出去接待,没多久又回来了,扬扬眉。“你们过来,看看是谁来了。”
赵延年不明其意,连忙起身,跟着仆朋出了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李陵和那个曾站在李椒身边的军吏。两匹马,一辆牛车。牛车上装了两个大箱子,看起来就知道很重,拉车的牛都累得直喘气。
军吏带着李陵上前,拱手施礼。“赵君,我奉李君之命,送束修来了。”
赵延年很无语,甚至有些不高兴。
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不想做李陵的老师,做个普通朋友就行,李椒怎么还送束修来。
见赵延年不悦,军吏立刻明白了,笑道:“虽然赵君谦逊,不愿为师,但指点之恩不能忘,些许谢礼还是该有的,要不然会让人觉得陇右李氏不知礼节。”
赵延年听他这么说,这才勉强接受,将他们请到家里,登了堂,互通姓名。
军吏自称灌屏,现在是李椒的客,协助李椒处理一些事务,将随李椒赴代郡,算是赵延年的同僚。
听到灌姓,赵延年顿时心中一动。“足下莫不是颍阴侯后人?”
灌屏笑了。“赵君见笑了,屏正是颍阴懿侯不肖孙,临汝侯是我的长兄。”
赵延年没听太明白,却也不好意思多问,知道他是那个灌家就行。
想想灌家子孙都是李椒的客,他越发觉得李椒太给面子了,有点承受不起啊。
说了几句客套话,灌屏让李陵来行了礼,算是正式向赵延年学艺,又交割了谢礼,便匆匆离去。
上任在即,李椒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李陵留了下来,和雷电玩耍,也和赵延年多接触,以便将来授艺。
虽然之前闹得不太愉快,李陵这次来却非常乖巧,很快就和雷电玩到了一起。
赵延年看在眼里,暗自感慨,还是小孩好啊。哪怕刚打完架,眼泪还没干,又能继续玩耍了。
如果成年人也这般纯朴,那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