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野菜配粥,师徒三人原地休息了一会儿,详谈了这两日发生的所有事。
对于猴子所受的风沙迷眼,护法神的及时出手,八戒的自我邀功,陈启都一一夸赞,感谢。
叙罢,三人才熄了火,牵马挑担,继续一路向西行去。
这一路,行过了八百里黄风岭,进西却是一脉平阳之地。
又是一番光阴迅速,历夏经秋,见了些寒蝉鸣败柳,大火向西流。
这日师徒三人行在路上,忽见大水狂澜,浑波涌浪。
原是一条望不见彼岸的大河,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乖乖,这是河还是海,怎得一眼望不见岸?悟空,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走到西海了?”
陈启牵马驻步,手搭眼帘,远望感叹道。
“错不了,错不了,这是西行之路,”猴子也和陈启一个模样,嘴上应着陈启,手上搭眼帘望去,忽的惊叹道:
“这是一条河!不过这河忒长哩!足足有八百里远近。河上还没有船只渔夫,我们这次过河难喽。”
八戒放下担子,抹了把额头汗,跟着同步操作观看道:“这河确实湍急,还没甚么舟船,不过猴哥,你这八百里是不是胡吹的?我们刚过了八百里黄风岭,你就拿这个路程乱说吓师父是吧。”
“呵,你个呆子,”猴子对八戒翻了个白眼道:“我这双神眼,白日里常看得千里路上的吉凶,刚才定睛一看,估出一个八百里河宽,有什么不可能的?”
“噫~”
八戒不信的摇头,对着陈启挑眉怪笑道:“师父,猴哥又在吹牛了,他要是能看那么远,还能让你被虎妖捉走,困在黄风洞里两天?”
“你这个呆子!说的什么怪话!这主动看和平常看能一样吗?当我和你一样蠢,天天伸着眼睛看一千里外的光景?!”
猴子被八戒的这番话说的气急,上手拧着猪耳朵怒道。
“哎呦,猴哥莫拧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看着光速滑跪讨饶的八戒,陈启也是好笑,这呆子,真就记吃不记打。
天天撩拨猴子,天天被猴子教训。
“好了,悟空,八戒,你们俩别闹了,现在该考虑的是怎么过河。”陈启出言制止道。
“唉,师父,这河确实有些难了。”猴子依言松开手,转身看向陈启摊手无奈道:
“这河虽宽八百里,对我来说,却是扭个腰,也就过去了,八戒这个呆子,花费个一时半刻,也不是不能过去。”
“但要是师父你的话……”
猴子摇头不语,意思很明显。
你陈启是什么能力,你自己知道吧?过不去,根本过不去。
“那就绕这个河走呗,大不了绕他一个月,也就过去了。”八戒摸着有点红的耳朵,出着馊主意道。
“这河单宽就八百里,谁知道有多长?算了,我们先沿河走一走,看能不能碰个运气,找个过河的法子。”
陈启否决了八戒的馊主意,牵着马径直沿河边走去。
嗯,八百里的大河,原着里还是挺有名的,首先排除应该在后面的通天河,那莫非是……流沙河?
想起取经队伍里还未归位的最后一个人,陈启心里有了猜想。
见陈启动了,猴子和八戒也赶忙跟上,猴子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想着渡河的法子,八戒则神游天外,想着一会儿渡不了河,应该做什么吃的。
三人走了没一会儿,就见到岸边立了一块石碑,上前近观,顶上是三个篆字“流沙河”。
石碑中间还刻着诗句: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此地叫作流沙河啊……”
猴子正喃喃自语,忽听八戒惊诧道,“这河竟然还和弱水有关?!”
“哦?兄弟,你知道这弱水?”猴子闻言,凑近打听道。
“我怎么会不知呢?”八戒晃着猪头,眼中略带回忆道:“想我老猪当年还在天庭当天蓬水帅的时候,手底下掌管的河流,有一条就是弱水!”
“那这弱水有何奇妙?”猴子道。
八戒不理他,转向陈启道:“师父哎,今天这河是真难过喽,这弱水就和这碑上写的一样,鹅毛飘不起,芦花也下沉。普通凡间的船,那是来一条,沉一条啊!”
“竟如此神奇?”
虽说看到碑文,已经有所预料的陈启,闻言还是有些好奇。
索性玩心大发,从包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