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这个师弟有些能耐,又喜欢泡在水里当乌龟,否则撞上他手里,难免要被棒子砸中,阴曹地府走一遭哩!
到时候他孙悟空,不得被观音菩萨揪耳朵揪到痛死?
一想到菩萨盛怒之下,当着八戒揪自己耳朵的场面,猴子打了个冷颤,暗自庆幸道。
好在这只是一个设想,惠岸也适时开口道:“大圣,带我去你师父处吧,我去唤那沙悟净出来,待他拜师完毕,护送你们过河,我再正好回转南海。”
“好好好,走走走。”
猴子也不客气,嘿然一笑,拽着惠岸,一个扭身回到了陈启处。
“师父,你看我带着谁回来了?这流沙河可以过去了!”猴子向陈启禀报道。
“见过惠岸尊者。”陈启见来人被猴子拽着落地,正晃悠着脑袋站稳,看清脸庞后,忙站起见过道。
“原来是惠岸尊者,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八戒刚洗完餐具,看见来人,也是热情迎道,“不知菩萨近日如何啊?自上次一别,再见已是好几年哩!”
“见过三藏法师,”惠岸整理好姿态,先对陈启还礼,又对八戒笑道,“悟能,好久不见,恭贺走上正途,菩萨一如往昔,有劳挂怀。”
待见面闲叙完,猴子才上前,说起了此次惠岸过来的前因后果。
“啊?那卷帘也是师父的徒弟?那脓包怎地不早说清楚,浪费我老猪一番气力,还耽搁了师父西行大业哩!”八戒听完,当先一甩袖子,咋咋呼呼道。
“欸,兄弟,”猴子拉住八戒,劝慰道,“也不能全怪他,我们不也是没曾说出过取经的事嘛。”
你是不怪他,你又没出力气!
和他动手打了两个时辰的是谁?是我老猪啊!
和他最先搭话,动起手来的是谁?还是我老猪啊!
等等,那卷帘一开始还想搭话的,好像是我先动手,逼得他没话讲的……
“咳咳,”想明白此节的八戒眼珠子一转,收回瞪猴子的目光,讪笑道,“欸,猴哥你说得对,大家都是以后的师兄弟。”
“自家人哪里该计较这些事?不计较了,不计较了。”
八戒摆着手,作大方姿态道。
猴子似笑非笑的望了这头猪一眼,也懒得揭穿,转头对惠岸道:“麻烦尊者了,请叫我那师弟出来。”
“毋须客气,”惠岸看了眼这对有趣的师兄弟,嘴角含笑点头,又一步跨出,来到流沙河上空,运使法力喊道:“悟净?悟净!取经人已到,还不归位,更待何时?!”
沙僧正躺在流沙河底的窝里休息,昨日和八戒的一番大战,着实累人,他睡到如今也不想起身。
突闻得岸上有人喊他法名,心知怕是菩萨来了,慌忙起身,翻波踏浪,来到流沙河上。
又见只有惠岸一人,忙近前行礼道:“见过惠岸尊者,不知菩萨何在?”
“我师未来,尚在南海紫竹林,我今来此,是因取经人已至,而你未知矣。”木叉竖掌回道。
“取经人已来?我怎不知?尊者还请快带我前往拜见,我这流沙河最近来了一伙强人,想渡河又不给钱,还打上门来想强迫我作工。”
“尊者快与我前去保护取经人,莫遭了这伙强人毒手!”
沙僧听了惠岸的话,先是茫然,后又擎出宝杖焦急道。
“…………”
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你说的这伙强人,就是取经人?
毕竟人不狠,站不稳,取经路上多少艰难险阻,取经人是一伙强人也是合情合理的,对吧?
惠岸有些憋不住,在心里为陈启他们辩解一番后,绷着脸指向岸边道:
“他们就是取经人,你先前与他们交手,皆是误会,如今有我作保,还是快快拜师,渡河西行为妙。”
“…………”
沙僧再三看了惠岸的脸色,确认他没开玩笑后,沉默半晌,收起宝杖,理了理身上的黄锦直裰,跟在惠岸身后上岸。
来到陈启面前,干脆利落的跪下道:“师父,弟子有眼无珠,不认得师父的尊容,多有冲撞,万望恕罪。”
“好好好,”看着取经团队里最后一块拼图,陈启上前拉起这个红头发,大胡子的弟子,欣喜道:“我听闻菩萨为你取了法名沙悟净,那我再为你取个别名,沙僧吧。”
沙悟净这个名字也算熟悉,但哪有沙僧这个名字亲切。
什么?你说原着里叫沙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