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就是生与死的分界线。
刘伯钦的钢叉擦过虎爪,直直插入老虎的胸前,压着老虎扑地,穿透心肝,血流满地,无力的扑腾了几下后,眼瞅着是没气了。
刘伯钦拽着死虎的耳朵,拖到路上来,竟仍是面不改色,气息匀称,连滴汗都没出!
“好运气,好运气,”刘伯钦拎着虎耳展示笑道,“这山猫肥硕,够长老吃上几天的了!”
“太保倒是真不愧是镇山太保,”陈启对着刘伯钦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不仅能单人打虎,打完虎还能面不改色,真神人也。”
这也难怪之前的虎狼闻风而逃了,碰上这种肉身艹怪的变态,不跑岂不是等着变肉菜皮毛?
“长老过誉了,过誉了。”刘伯钦面带笑意的摆手推辞,“这只山猫能猎到,都是托了长老的福,走走走,趁着天色未晚,长老与我回去,给这业畜剥了皮,煮肉来吃!”
刘伯钦一手拿着钢叉,一手拖着老虎,带着陈启走起。
好在这白马有些灵性,见老虎毙命后,不再惧怕,由陈启牵着,倒也能慢慢前行。
否则,倒是能愁到俩人了。
俩人一马行过几个山坡,绕过段段山路,终于来到了一处山庄前。
那门前可谓是:
参天古树,漫路荒藤。万壑风尘冷,千崖气象奇。一径野花香袭体,数竿幽竹绿依依。
草门楼,篱笆院,堪描堪画;石板桥,白土壁,真乐真稀。秋容萧索,爽气孤高。道旁黄叶落,岭上白云飘。疏林内山禽聒聒,庄门外细犬嘹嘹。
刘伯钦领着陈启来到山庄前,将死虎掷在地上,放声喊道,“小的们何在?”
三四个长得怪形恶相的家僮应声从门内走出,合力拖抗着才将死虎抬进门去。
“趁着天色,赶紧把这山猫的皮剥了,我有贵客登门,以作招待。”
刘伯钦吩咐了几句,又扭头转身过来,对陈启请道:“寒舍粗鄙,望长老莫要嫌弃。”
陈启还礼道,“贫僧一介出家人,身无长物,哪敢嫌弃,却是叨扰太保了。”
“都是同乡之人,长老客气了。”刘伯钦拉过陈启,大步踏入山庄。
至于白马,自是有家僮接过缰绳,妥善安排。
陈启礼貌道谢后,看着这些家僮恶形怪相的样子,暗暗心惊,却未表现出来。
只是在心里思索道,这大概是西游世界的特色,多奇人异相。
毕竟在原着里,猴子,老猪外貌描写一个比一个的非人类,但有的时候会被当做怪物妖怪,有的时候却只被当做长得丑的和尚。
厅堂内,陈启和刘伯钦坐罢,又有家僮奉上茶水,陈启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一个老妇人却是带着一个年轻的妇人走了进来。
“这是我的老母,还有山妻。”刘伯钦站起介绍道。
“原是老夫人,嫂夫人。”
陈启跟着站起来,对来人行礼道。
“长老远来是客,不必多礼。”老妇人带着儿媳还礼,拉着几人重新坐下。
“母亲啊,这位是奉唐皇和菩萨之命,前往西天拜佛求经的三藏法师。都是一国之人,又恰好在岭间相遇有缘,我特请他来住宿歇马,明日再送他一程。”刘伯钦对着母亲道。
“好,好,好,这般却是巧了,”老妇人闻言十分欢喜道,“明日恰好是你父的周忌日,不知可否留长老再宿一日,给你父亲念卷经文,后天再走吧。”
这刘伯钦,别看在山上时,力能搏虎,杀虎不眨眼,无愧于绰号的镇山太保,却也是个孝子,闻言有些为难期盼的看向陈启。
“不知长老,意下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辞耳。”陈启笑呵呵的接了句。
?情商?
他又不是傻子,只是念卷经文的事,举手之劳,恰好可以回报这位太保的护送之情。
一时间,宾主尽欢。
谈笑间,陈启也是和刘伯钦说起过昨日的奇闻。
当听得陈启险些命丧虎妖之口,被众怪分食,在场人无不为陈启捏了把冷汗,当听闻最后是被太白金星所救时,也和陈启一同感慨起金星的慈悲。
至于所谓的长随问对,陈启就一笔带过了,这个说起来难免有自夸卖弄的嫌疑,索性便不说了。
说说笑笑时,不觉天色已晚,家僮们排开桌凳,摆上几盘烂熟虎肉,热气腾腾的模样,伴随着浓浓的肉香。
刘伯钦大手一挥,让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