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师父,别感叹这有的没的了,先找回袈裟啊!”
看着陈启在那“杀人诛心”,性急的猴子扯住陈启道。
刚才他打眼一看,原本放在房间里的锦襕袈裟,竟然不见了!
这可不行!这袈裟是他当初信誓旦旦从包袱里拿出的,如今丢失找不回,岂不是打他孙大圣的脸?
师父以后除了弼马温这个黑历史来嘲笑他以外,又能多个由头,这怎么可行?
绝对不行口牙!
一念至此,猴子一把抓起一个僧人的衣襟,面露凶相道,“说,是不是你们私藏了锦襕袈裟?都给老爷出列,拿花名册来,让老爷一一查过!”
这寺院里的和尚就这样被孙悟空折腾起来,除了那已毙的金池,昏死的广智广谋,剩下的二百二十八名和尚,具在那空地上乖乖站着。
孙悟空拿着院主头头奉上的花名册,挨个点名,搜身,身上穿的袈裟都被拔下翻来覆去的查看。
通过的才能站在空地另一边。
就这样一一点过,还是没见到锦襕袈裟的踪影。
孙悟空又将那些僧人赶在火前搬出的箱笼翻开,拨的仔仔细细,翻的乱七八糟,还是没有成果。
“不对呀,俺老孙昨夜在那房上守着,这袈裟莫非还能不翼而飞不成?”
猴子咬着手指头,蹲在地上愁眉苦脸,紧紧思索着。
陈启也不急,招呼着剩下的僧人烧水做饭,静看猴子的操作。
“难不成,是菩萨在玩俺老孙?恼恨俺老孙昨夜做的过火,特意收回袈裟,为难于我?”
猴子口中悄然自语,又否认道,“不对,菩萨不是那种小气之人,俺老孙昨夜做的也能占住道理,她不至于如此。”
半晌,思索不出结果的孙悟空恼恨起身,掏出金箍棒,作势欲打道:
“你们这些畜生,来来来,好好与爷爷交待昨晚干的那些腌臜事,说不清,爷爷就赏你们一棒子!”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一众僧人伏首求饶道,“都是那老不死的错!”
“他昨日请了爷爷的袈裟回去,却不肯细看,在那哭个不停,起了贪心。我等苦劝不得,又有那广智广谋助纣为虐,给他出谋划策,想要烧死俩位爷爷!”
“我等只是听命行事,后半夜又忙着救火,抢搬物资,这袈裟去往了何处,我等委实不知啊!”
一众僧人内心惶恐,还不忘推脱责任道。
“嗬~!”
见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猴子愤恨一声,拿着金箍棒去了金池房内,把他衣服扒下查看无果,又将这房间掘地三尺,还是没有锦襕袈裟丝毫痕迹。
“不对,不对,”猴子气也气过了,找也找了,站在原地立定,若有所思道,“我昨夜在那房梁上,只顾着看热闹,赶着火,但没仔细看袈裟。但一般凡人也不至于瞒过我老孙法眼……”
“若是妖精呢?”
见猴子快要思破迷障,一旁好整以暇的陈启,无良道破天机。
“是了,定是有妖精趁我不注意,哄抢袈裟去了。”
猴子也顾不上问陈启怎么猜到的,赶上前拽起院主和尚道,“你这方圆几十里,可有什么妖怪妖精?报于你爷爷说来!”
“老爷容秉,我们这禅院附近没什么其他妖怪,独在那正南方向二十里外,有一座黑风山,山上有一黑风洞,洞里住的就是黑风大王。”
“那老死鬼生前常与他论道参禅,老爷要找的话,应就是他了。”
院主被孙悟空揪在半空,两腿打颤,慌忙着回道。
“哈哈哈,师父,这袈裟有着落了!”猴子听完,丢下院主,凑到陈启身边兴奋道。
“你现在都是猜的,怎么保证就是对的?而且就算袈裟确实被那妖怪偷了,你也得费劲拿回来,怎么就有着落了。”
知道答案的陈启,看着兴奋的猴子,打趣道。
“不是他,还能是谁?这禅院大火昨夜烧的彻亮,区区二十里,那妖怪定是被火光引来,又发现了袈裟宝贝,动了贪念,趁乱哄抢的!”
“否则纵俺老孙没注意,哪个凡人还能在俺老孙眼皮子底下偷走袈裟?”
“而且既然知道是谁拿的,俺老孙上门去取就是,谅他一个区区山大王,还能是俺老孙的对手不成?”
猴子下定判断,便想抽身去取袈裟。
陈启也不拦他,只意味深长道,若是棘手,也可归来,莫要执着袈裟这等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