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发问,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哭喊道:“我在找我那出门给夫婿送饭,苦命的儿啊!她一去不复返,也不知命陨何处了!”
“哦,原来是来找女儿的啊……”猴子呵呵笑着点头,猛的一睁眼,火眼金睛闪过,看出眼前妖魔本质,脸色一变,擎出铁棒,厉喝敲下:
“好你个该死的妖精,还敢在我面前欺瞒?!”
一棒打下,这个老妇人也和她的女儿一般,身子软塌塌倒下,不见声息。
“师父,看清楚了,这还是个妖精!”
打完妖精,猴子拎着铁棒回返,与陈启汇报道。
“奇怪,今日怎连续遇到两个妖精,还是都有渊源的?难道这山里住着一家子妖魔?”
陈启不疑有他,听了猴子的话,只是有些纳闷道。
“师父想岔了,”见陈启如此,猴子笑了,“这哪是一家子的妖精,分明就是一头妖精,只是换了个皮囊幻化而已。”
“幻化?”陈启疑惑道。
“师父,你肉眼凡胎,那里认得!老孙尚在水帘洞里快活时,就听旁的妖魔说过,他们平日里若想人肉吃,便是这等:
或变金银,或变庄台,或变醉人,或变女色。有那等痴心的,爱上他,他就迷人到洞里,尽意随心,或蒸或煮受用;吃不了,还要晒干了防天阴哩!”
猴子嬉笑着和陈启解释起来,说到后半截,还特意走到八戒身旁,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对其笑了笑,才说完。
八戒被猴子拍着,拍一下颤一下,又不敢还口,只受着气。
“原来如此,”陈启了然的点头,对于猴子恐吓八戒的动作,也只当看不见,这呆子缺的就是这种教训。
只是感叹道:“这妖魔的幻化之术千奇百怪,防不胜防,但为师观之,若能恪守本心,不受外物色相所扰,倒也一时无虞。”
“你说对吧,八戒?”
陈启笑眯眯的看向八戒道。
见陈启含笑望来,猴子又“核善”着拍自己的肩膀,八戒低下头,屈服于眼前的“黑恶势力”,哭丧着脸,道:
“师父说的是,我深有感触,自请再多挑一天,不,两天,凑够三天!”
八戒原本伸出一根手指,见猴子嘴角危险的咧起,立马竖起三根,嘴里改口道。
“嗯,师弟的觉悟见长啊。”
猴子“和善”的再次拍拍这呆子的肩膀,勉强原谅了八戒刚才胡言乱语的过错。
“呵呵。”八戒扯起苦涩的嘴角,尽量露出一个笑脸 。
奈何,沙僧此时给予了八戒最后的绝杀:
“二师兄,你这样一直挑担子,我挑什么?”
沙僧凑到八戒身边,“憨厚”笑道。
“去去去,我就多挑几天,又不是一直挑,再说了,你要是实在想找地方出力,那就我挑着行李,你再背着我!”
八戒破防了,挥舞着袖子上前赶着沙僧,涨红了脸气急道。
“哈哈哈!”
沙僧被八戒撵着,也不恼,边跑边快活的笑着。
“二师兄,你身子太重,挑上行李,我怕是背不动啊!哈哈哈!”
陈启和猴子也不阻止,笑看着两人这般追逐打闹。
但是……
正所谓有人欢喜来有人愁。
半空浮云中,暗藏着一只妖魔,正看着陈启师徒一行人,和睦欢乐的样子,却咬着手里的手帕,深深恨之!
“该死!该死!该死!这猴王眼力怎么这么好?这都能被他看穿!”
好妖魔,原是那幻魔神通非凡,竟再次从猴子铁棒下逃脱性命,窜到云端隐匿。
“不行,这些和尚若是脚力快些,过了此山,再西去四十里,就不伏我管了,到时候,岂不是眼睁睁看着天赐良缘,白白送给他人?”
“再试一次,我再试最后一次,若这次还失手而归,就是天不与我,当断了这念想!”
这妖魔眼眸赤红,撕扯着手里的手帕,喃喃自语为自己鼓气道。
念头一定,妖魔按耸阴风,在山坡下摇身一变,变成一个老公公。
白发如彭祖,苍髯赛寿星,耳中鸣玉磬,眼里幌金星。手拄龙头拐,身穿鹤氅轻。数珠掐在手,口诵南无经。
自西向东而行,走到陈启一行人前路上等候。
“师父,我知道,这定又是妖精来了,待我打杀了他,以作赎罪!”
八戒遥遥见了这老公公,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