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罢了,怎么还留手段,让我们不能再看千里眼和顺风耳了?”
“就是,他在下界逍遥,就不管我们这些老朋友死活了?”
“乖乖,那猴子的手段见涨啊,我们几人联手布下的符印都没躲过!”…………
一些人在议论,但其中有个个子不高,犹如仙童的模糊人影却闭口不言,眼中有些怪异的恍然之感:
原来老君的“金丹”是起这个作用的啊!
再听着周边人对猴子的声声讨伐,人影更是暗暗感叹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
满地落红如布锦,遍山发翠似堆茵。岭上青梅结豆,崖前古柏留云。野润烟光淡,沙暄日色曛。几处园林花放蕊,阳回大地柳芽新。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天上的天庭里还有些小小的风波暗暗萦绕,地上的凡间却又是冰河化冻,一年新春到来,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
陈启牵着白龙马走在路上,正与一众徒弟们欣赏春景,笑谈间,却见一条小河拦路。
河水清澈,河面寒波涌动。
幸在此河不大,与通天河,流沙河那种动辄八百里完全没有可比性,就如同陈启等人途中渡过的万千条小河一般,平平无奇。
一行人也踮了踮脚尖,搭眼帘寻起渡口渡船来。
不一会儿,猴子就指着远处河边,碧柳垂下万丝绦,微露着的茅屋几椽处笑道:
“师父!那里有几户人家,想来不是摆渡的,也当知道何处有渡口,我们正好上前问问路吧。”
陈启闻言含笑应声道:“既然有人家就方便了,走,我们去看看。”
一行人走至近前,还见到了那屋房外的河面上正飘着木船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承载他们一行人可谓是绰绰有余。
喜得当即八戒就卸了行李驻步道:“这户人家有船!就算不是船夫,拜托他载我们一程想来也无碍矣!”
于是又放声喊道:“嘿呦!有施主在家吗?有一伙行脚僧人想要过河了!万望行个方便~!”
未几,就有一道莺燕婉转般的女子声从屋内传来道:
“行脚僧人?稍待片刻,这就来!”
是个女子!听声音还像是妙龄少女!
八戒眼睛一亮,听着这婉转女声,老毛病又犯了,乐乐呵呵回声喊道:“不急不急,女菩萨你慢慢来,当心莫摔着了。”
嘿,这呆子!
猴子拽了拽陈启的衣袖,笑指着八戒无声的说道。
陈启也是无奈,这呆子也算是不忘初心了,不管吃几次亏,倒几次霉,还是这副见了漂亮女人就发春的德行。
不过只要不是在这方面犯些原则性错误,有些时候虽然“油腻”,夸张了些,陈启也就由这呆子去了。
师徒几人在外面笑闹,屋里面却在传来一阵“吱吱呀呀”的动静后,一只粗糙衰老,青筋盘虬的手伸了出来。
苍老的手打开了屋门,露出了里面头裹锦绒帕,足踏皂丝鞋。身穿百纳绵裆袄,腰束千针裙布衫的一位老妇人来。
就在几人以为这位老妇人乃是先前应声的那位少女母亲,准备见礼时,就听眼前的老妇人笑着张口,用先前的少女声清脆回荡道:
“就是你们要渡河吗?”
“…………”
这声音和长相是一个人?!
八戒感觉自己被深深欺骗了,张着嘴巴在那阿巴阿巴起来。
陈启倒是在猴子那确认眼前人不是妖怪后,见怪不怪以平常心行礼笑道:
“正是,女施主,我等乃是自东土大唐而来,欲往西天取经的和尚,经此被河所阻,不知施主可否行个方便,送我们师徒过河?”
“哦,也不是白送,我们一路走来,身上也化缘到过几文铜钱,有船费可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