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处偷偷摸摸探出头来偷看的其中一头猪流出大把大把的口水,在地上堆起数个水坑。
要不是猴子有先见之明,让其排在了最下面,恐怕这厮的口水如今全都要流在其他人头顶上了。
怒其不争的猴子拧了拧八戒的大耳朵后,和沙僧,红孩儿,如意真仙几人将头离远了八戒,凑到另一处偷看。
就连白龙马也嫌弃的摇摇头,转过身去,不肯和八戒凑在一起。
“御弟哥哥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皎洁月光下,将月光衬得黯然失色的女儿国国王,开口柔声细语道。
“啊,呃,哦,陛下请进,请进。”
稀里糊涂的,陈启就将女王迎进了房间,拖来凳子请坐,又为其泡上香茶。
好在陈启稀里糊涂间,也忘记关上了房门,倒不虞窗边会莫名出现几个人头这样的惊悚事件了。
“不知陛下夜间来访贫僧,所为何事?”
喝了一口茶水,勉强冷静下来的陈启,才发现自己刚才心神失守间,都干了什么好事,强忍着捂脸的冲动,陈启强作镇定的对女王笑道。
“御弟哥哥怎知我就是这西梁女国国王?”
一脸新奇的打量着屋内陈启展开的行李包袱,一一扫过那些补丁僧衣,斗笠,九环锡杖,案桌上的稿纸,笔墨等等的女王,眼中涟漪暗生,最后将目光移回陈启那温文尔雅的脸上,巧笑倩兮的问道。
嘶~画里的就够漂亮了,实际的真人更劲啊!
看着女王那勾人夺魄,在油灯下流光溢彩的美目,陈启心头一跳,有点喘不上来气的头晕目眩道:
“先前太师来访时,曾带有陛下的画像,贫僧见过,自然一眼就认出了陛下。”
“哦?还有此事?”
女王的柳叶眉微弯,紧紧盯着陈启,眼中好似有万般春意,笑道:“那御弟哥哥觉得是画像美,还是我美?”
“自然是陛下美,贫僧见那画像时便觉是人间少有的佳人,可见到陛下真人时,才知何为真绝色。”
陈启直视着美人美目,坦诚的说出内心想法道。
“御弟哥哥能喜我之容貌就好。”女王被陈启毫不掩饰的夸奖说的一喜,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浮现一抹红云,那是陈启这辈子见过的夕阳都无法比拟的颜色。
但随即女王脸上欣喜之色一转,化为哀愁看着陈启道:“可御弟哥哥既然心动,又为何不允太师的说亲,与我一起,做那天作之合呢?”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旦换了神情,便好似从先前可融冬冰的春意,转换为了蕴含万般愁思的秋水,盈盈闪闪,动人心神。
被一声一声又一声的“御弟哥哥”喊着,陈启只觉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酥麻了,丝丝缕缕,好似有电流过,再见着女王眼中那哀愁之色,陈启都不禁扪心自问:
这取经大业真的重要么?竟然能让老子拒绝这般世间难寻的美人,让她伤心?
坚定之心一摇再摇,直到陈启的心里恍惚间好像看见了从天而降,可以化山的大逼兜后,才猛的回过神来,对女王苦笑竖掌道:
“阿弥陀佛,陛下,美色虽好,却非吾愿,此身已许真经,再难许陛下矣。”
“果真许不得么?”
女王眼中愁思更甚,哀怨的看着陈启咬唇不甘道。
“先来后到,轻重缓急,陛下当知矣。”
感受着在美人目光下,不断退守消失的防线,陈启心下苦笑,却不愿意退避的直视女王道。
最难消受美人恩,可虽然他陈启受不了,但也不愿意做一个逃避的懦夫,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
“那,若是御弟哥哥先遇到我,还愿意去取经吗?”
女儿国国王看着陈启投回来,带着歉意的温润目光,心中一痛的轻启樱唇问道。
“若此身非是沙门中人,未曾肩负取经重担,陛下相邀,想来是再情愿不过的了。”
“不过陛下,若贫僧非是大唐御弟,西天取经的唐三藏,又如何能面见陛下,搏得陛下青睐呢?”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在初见的惊艳失神后,陈启越发适应女王的绝色,心神也越发清明,看着哀怨的女王,还能洒脱一笑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