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令人炫目的光彩。只见她娇声笑道:“娘娘果然宽宏大量,只是臣妾近日偶然间听闻娘娘于朝堂之上似乎略有波折,不知娘娘可有需要臣妾相助之处呀?”言语之中虽带着关切之意,但那暗藏其中的讥讽却是难以掩饰。
王皇后自然深知萧淑妃此番话语乃是有意寻衅滋事、借机嘲讽自己。然而,她毕竟久居后宫高位,历经风雨无数,岂会轻易被这等小伎俩所激怒?当下,她暗暗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怒火,面色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淡定,轻声回应道:“朝堂之事错综复杂,向来皆是由陛下与众位大臣共同商议定夺。本宫身为一介女子,自当恪守妇德,安守后宫本分,实不宜过多插手干涉其中。”
两人之间的斗法就在这微妙且令人心弦紧绷的氛围里持续展开着。萧淑妃那副骄横放纵、目中无人的模样,与王皇后始终保持的沉着冷静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构成了后宫之中一幅别样独特的画卷。
在这场激烈的明争暗斗当中,那位身处其中的大太监犹如夹心饼干一般左右为难,只觉得身心俱疲。他满心期盼着可以寻觅到一种平和安稳的解决方案,好使这后宫重归宁静祥和之态。对于陛下的心思,他实在难以猜透,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陛下啊!咱们这位皇后向来都是恭恭敬敬、柔顺顺从地依附着您。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出的每一个举动,无一不是谨小慎微,生怕有半分忤逆了您的意思。如此这般贤良淑德、出类拔萃的一位皇后,您怎么就不能稍微给她留点颜面,反倒是对那淑妃娘娘纵容有加,甚至连让其稍稍收敛一些都不肯呢?”
然而,恰恰正是王皇后那过于拘谨的性格,使得李治对她逐渐心生疏远之感,并愈发觉得烦躁不堪。她整日里唠唠叨叨、婆婆妈妈的,令李治不胜其烦。
李治看了那太监一眼,漫不经心道:“朕的后宫何时轮到你来指指点点了?”
站在一旁的大太监听到皇帝如此阴阳怪气,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浑身一颤,赶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谢罪道:“陛下恕罪,是老奴越界了。”
紧接着,大太监战战兢兢地解释道:“老奴也是关心陛下呀!您看这后宫如今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而陛下不仅要操心朝堂之上的诸多事务,还要应对这后宫中的纷乱繁杂,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啊!”说罢,大太监依旧不敢抬头直视李治,只是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好了,此事无需再议!朕心中自然有数。”李治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了身旁太监喋喋不休的进言。这些个奴才又怎会知晓,那王皇后背后所代表的乃是世家大族,就如同束缚住他手脚的绳索一般,令他处处受限。
“皇后啊,你的一番苦心朕并非不知晓。然而,你事事都这般拘谨守旧,着实叫朕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在某次晚宴结束之后,高宗李治终于忍不住对着皇后吐露心声。
听闻此言,皇后缓缓地低下头去,眼眶之中忽地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哀伤之色。她微微颤抖着嘴唇,轻声说道:“都是臣妾的过错,请陛下恕罪。”声音低若蚊蝇,几不可闻。
王皇后出生于声名显赫、权倾朝野的关陇大族,其家族历经数代经营,在朝堂之上编织起了一张错综复杂且庞大无比的势力之网。这张网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摧,又似无形枷锁牢牢地将唐高宗束缚其中,令他举步维艰。
李治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身为一国之君,但每一个决策、每一项举动都无时无刻不在那些强大势力的严密监控与掌控之下。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会迅速传入他们耳中,并引发一连串的反应和干预。
在某一个寂静无人的时刻,李治独自呆坐在御书房内,愁眉不展地喃喃自语道:“舅父长孙无忌以及其他那帮人啊,总是喜欢对朕所处理的事务横加干涉、指指点点。他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朕着想,可实际上呢?这种过度的插手只会让朕感觉如坠深渊般压抑窒息!仿佛朕根本就不是这天下的主人,而仅仅只是他们手中随意摆弄的傀儡罢了。”说到此处,李治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与愤懑之色。
在庄严肃穆、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李治端坐在龙椅之中,目光时而落在下方那些侃侃而谈的大臣们身上,时而又显得有些游离不定。此时的高宗,内心深处正默默地依赖着以长孙无忌为首的一众顾命大臣。这些大臣皆是太宗皇帝生前委以重任之人,他们不仅对先帝忠心耿耿,而且对于如今新即位的高宗也是尽职尽责、尽心尽力。
只见长孙无忌身着华丽朝服,昂首阔步地走出队列,向着李治躬身行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