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经愈发敏感起来。
感业寺那扇饱经风霜的大门,虽然表面已经显得有些斑驳陈旧,但仍然透露出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在阳光的映照下,门上的木纹和铜钉仿佛都在诉说着这座古寺悠久的历史。
王皇后面色凝重,在寺僧恭敬的引领下,迈着优雅而缓慢的步伐,徐徐走进了寺庙。一踏入寺门,便被眼前弥漫的香烟所笼罩。那袅袅升起的烟雾,如轻纱般在空中舞动,带着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人的鼻尖。与此同时,悠扬的梵音也一阵阵地传入耳中,似是能穿透灵魂,让人的心境不知不觉间就平复了下来。
然而,此时此刻的王皇后却并无心思去欣赏这宁静祥和的佛门景致。她那双美丽的眼眸焦急地四处张望着,似乎在急切地搜寻着什么人。终于,她的目光定格在了不远处的一个身影上——那便是她此次前来要找的女尼,武照。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温婉的声音,宛如春日里轻拂而过的微风,悄然地从王皇后的身后悠悠传来:“阿弥陀佛,皇后娘娘大驾光临,贫尼有失远迎,实在罪过,还望娘娘海涵宽恕。”这声音恰似山谷之中潺潺流淌的清泉,清脆悦耳,婉转悠扬;又如九霄云外飘然而至的仙音,空灵澄澈,动人心弦,其间似乎还蕴含着几分超脱于滚滚红尘之外的超凡脱俗之气。
王皇后闻听此声,娇躯猛地一颤,如触电般迅速转过身来。定睛一看,但见一个身姿绰约、亭亭玉立的女子正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只见这女子身披一袭素雅洁白的僧衣,宛如一朵盛开在幽谷深处的白莲,清新脱俗,不染纤尘。她的肌肤白皙胜雪,晶莹剔透,宛如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散发着迷人的光泽。那双眸子更是明亮如星,深邃似潭,宛若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坠落其中,又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动人故事,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尽管她身上所穿的只是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僧衣,但其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却如同夜幕中的明月一般,难以遮掩,熠熠生辉。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皆透露出一种超乎常人的从容与淡定,仿佛世间万物皆已了然于心,不为世俗之事所扰。
“你便是武照?”王皇后眯起凤目,上下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目光犀利如刀,毫不掩饰其中的审视之意以及浓浓的敌意。
面对王皇后咄咄逼人的目光,武照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见她微微低下头去,双手合十置于胸前,轻声应道:“正是贫尼。”其声音平静如水,波澜不惊,没有半分的慌乱与不安。
“哼!”只听得王皇后重重地冷哼一声,那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震得整个宫殿都似乎微微颤动起来。只见她柳眉倒竖,美目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武照,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不知羞耻地勾引陛下!”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箭矢一般,直直地朝着武照飞射而去,丝毫没有半点留情之意。
面对王皇后如此凌厉的指责,武照却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扬,缓缓地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看似云淡风轻,但其中却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深意。她轻声说道:“皇后娘娘怕是误会了吧,陛下与贫尼不过是故人相见,一时兴起,便在此处叙叙旧情罢了。”
听到武照这般说辞,王皇后更是怒不可遏,她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怒极反笑道:“叙旧情?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你一个已经出家之人,居然还妄言与陛下有什么旧情?这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要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吗!”
这时,武照慢慢地抬起了头,那双美丽而深邃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她直视着王皇后,平静地说道:“娘娘息怒,这世间之事纷繁复杂,又岂是能够轻易说得清楚道得明白的呢?陛下与贫尼之间的缘分,其实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深深地种下了。如今我们再次相遇,或许也只不过是命运的巧妙安排罢了。”
只见那王皇后怒目圆睁,胸脯因愤怒而上下起伏着,她死死地盯着眼前一脸淡定的女子,咬牙切齿地道:“你休要在此处巧舌如簧、花言巧语!莫非真当本宫对你束手无策不成?”
武照却不紧不慢地轻轻叹息一声,语气平静得宛如一潭死水,缓缓说道:“娘娘贵为六宫之首,手握生杀大权,想要惩处贫尼自是易如反掌之事。然而,娘娘就当真不想知晓陛下心中究竟作何想法么?”
听闻此言,王皇后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起来。不错,她一直以来都对李治对武照的念念不忘感到困惑和恼怒,但却始终摸不透李治内心真正的念头。此刻,武照这番话无疑戳到了她的心窝子,让她不由得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