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菱紧跟在薛慕华身后,穿过蜿蜒曲折的山间小径,终于抵达了那座隐藏于山峦之间的古朴别苑。这座别苑仅有三进,但整体布局精巧而不失大气。
一踏入外院,赵梦菱便被眼前错落有致的假山所吸引。这些假山并非随意堆砌而成,而是仿佛蕴含着某种规律和玄机,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一番。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仔细观察起来。
薛慕华察觉到赵梦菱的异样,关切地问道:“姑娘,你怎么突然停下不走了?”
赵梦菱回过神来,微笑着回答道:“这院子实在别致得紧,尤其是这些假山的布置,真是独具匠心啊!我甚是喜爱。”
听到这话,薛慕华先是猛地一愣,显然对赵梦菱能看出其中端倪感到有些意外。但他很快恢复常态,对着赵梦菱微微一笑,说道:“姑娘果然眼光独到,竟能一眼看穿这假山的奥秘。看来姑娘对于奇门遁甲之术也是颇有研究,造诣定然不浅呐。”
赵梦菱谦虚地笑了笑,轻声回应道:“薛神医过奖了,小女子不过略懂皮毛罢了。”说罢,二人继续前行,在相互恭维声中缓缓走进了内院的会客厅。
刚进入会客厅,赵梦菱就看到一位老者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前品尝香茗。这位老者身着一袭青袍,面容清癯,双目炯炯有神,正是闻名江湖的聪辩先生苏星河。
赵梦菱微微欠身,轻声说道:“小女子赵梦菱,今日得见苏先生,实乃荣幸之至。”她那娇美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迷人。
苏星河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女子,缓缓开口道:“赵姑娘来我这擂鼓山,想必并非仅仅是为了拜入我门下吧?以姑娘如此出众的才学,应当无需屈尊于此。”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悉人心。
赵梦菱轻轻颔首,坦诚地回答道:“苏先生所言极是,小女子此番前来,乃是专程寻找逍遥派的无崖子前辈。”
听闻此言,苏星河脸色微变,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你……究竟是什么人?又怀有何种目的?关于此事,你到底知晓多少内情?”
面对苏星河连珠炮似的发问,赵梦菱不慌不忙地回应道:“回苏先生,小女子乃大宋云萝郡主赵梦菱。对于无崖子前辈之事,我确实略知一二。而且,更重要的是,无崖子前辈所受之伤,小女子有办法医治。还望苏先生能行个方便,给小女子一个机会。”
苏星河眉头紧皱,显然对赵梦菱的话半信半疑,他质疑道:“我又怎能轻易相信你呢?”
赵梦菱深吸一口气,接着解释道:“苏先生有所不知,我之所以如此自信能够治愈无崖子前辈的伤势,是因为我有求于他老人家。唯有将其医好,我方能达成所愿,获取到自己梦寐以求之物。如若不然,一切都只是空谈罢了。”
然而,苏星河并未被这番说辞完全说服,他冷哼一声,道:“哼!你可知道我师傅的伤势非同小可,绝非寻常之人所能救治。就连我的弟子,江湖中人送其绰号‘阎王敌’者,都对此束手无策。就凭你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又怎能让我放心地把师傅交给你来医治?”
赵梦菱轻启朱唇,缓声道:“苏先生,不知您是否听闻过,三百多年前那繁华昌盛的盛唐时期,江湖中曾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一教两盟三魔四家五剑六派,七星战十恶’。小女子不才,有幸拥有四家中长歌门一脉的完整传承,以及六派之一万花谷的部分传承。这长歌门,向来是以琴、剑、诗、书、画五项技艺作为传承之道,其历任掌门中最负盛名者,当属那诗仙李白李太白大人。而这六派中的万花谷,则传承自神医孙思邈。”
赵梦菱话音刚落,只见苏星河身躯猛地一颤,如遭雷击一般,但他很快便强装镇定,用衣袖轻轻掩住自己微微抖动的双手,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波澜,沉声道:“郡主由此非凡传承,想必所求之事也定然非同小可。不知姑娘究竟所为何事,可否先行告知在下一二?”
赵梦菱微微一笑,美眸流转间闪过一丝神秘之色,轻声说道:“苏先生莫急,此事唯有贵派无崖子前辈点头应允方可成事,故而还需当面与无崖子前辈详谈。”
苏星河闻听此言,面色微变,略作沉吟后,霍然起身道:“既是如此,请郡主随我前来。”
言罢,他便当先迈步而出,领着赵梦菱穿过庭院后面蜿蜒曲折的小径,一路行至后山脚下。到得此处,苏星河足尖轻点地面,身形拔地而起,犹如一只轻盈的飞燕般朝着山上掠去。
只见他身轻如燕,在半空中不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