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秦风没说话,一边翻阅着奏折,一边听张之行讲述。
“臣为了这一口饭,一步步做到刑部尚书,靠的不是他人,而是靠着臣的狠辣。”
“也正是因为如此,臣这些年也得罪了很多人,先皇在世时还好,可等到先皇离世后,臣的日子愈发艰难。”
“先是被下属夺权,又被贱人陷害,最后被排斥在外,甚至连俸禄都被层层克扣,沦落到只能靠抓贼过日子。”
“可能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吧,让我结识了一些三教九流,平日里除了抓贼,便是靠着倒卖一些情报赚钱。”
“臣之所以知道北方士族南下的真相,也是从那些三教九流口中得知。”
秦风放下奏折,静静地这听着张之行那似抱怨,但又像是释怀的话。
“您问臣实情,可臣又哪里知道什么实情?只不过是根据他人所讲进行了归纳而已。”
张之行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北方士族南下,其目的有三。”
“一,掠夺南方世家财富,在泾河以南扎根,摆脱千疮百孔的北方八郡。”
“二,把在您身上所作所为,在贤王身上再施展一遍,已达到利益最大化。”
“三,最后抛弃大夏,用榨取来的钱财攀附大势力。”
对于张之行的遭遇,秦风也是十分同情。
可相比于原主,张之行好歹还有自由之身。
可原主却是妥妥的笼中金丝雀,若是没有他这次穿越,按部就班走下去,这大夏怕是也挺不了几年。
而被困宫中什么都不知道的原主,可能到死那天都想不明白,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但大夏的灭亡却要算在他身上。
“张爱卿,朕知道你这些年过得不容易,但你也要给朕一个改变的时间,以前朕年幼无知,没有反抗之力,现在时机已到,你若是不帮朕,那你这些年来的坚持又有何用?”
张之行放下茶杯,站直身体,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秦风双眼。
“陛下,臣明白您忍辱负重之难,但想要从臣口中知晓事情原委,您必须答应臣一件事!”
秦风沉吟片刻后淡淡开口:“若是合理,朕可以答应。”
“陛下!臣所求并非私事,若是陛下赢得天下,请陛下免百姓赋税三年!陛下!百姓!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