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你怎么了?是不认识我了么?我是小十四,秦谦啊。”
赵柯木然的点点头。
眼睛却在四处打量。
刀斧手在哪?弓手又在哪?
“赵伯,你我已有十余年未见,今日务必让我尽一份心意。”
眼见着贤王要给他行礼,赵柯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先一步跪下。
“赵柯,拜见贤王殿下。”
虽说贤王有一家独大的意思,但只要对方一天没有亲口说出造反二字,那对方就还是大夏的贤王,是陛下的弟弟。
他一个奴才,自然不敢受贤王这一礼。
若是贤王造反,那就另当别论了。
见到赵柯跪下,贤王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一脸笑容的弯下腰,扶起赵柯。
“赵伯这不是折煞我么,若不是皇兄和赵伯多番照顾,怕是还没到封地,我这贤王就要变成历代贤王中的一员。”
赵柯听后也是陷入了回忆。
当年仅有四岁的贤王,还只是一个跟在陛下身后喊皇兄的小家伙。
当得知贤王四岁就要去封地时,陛下极力反对。
奈何先皇心意已决,哪怕陛下当时已是太子,也无法改变先皇的决定。
最后陛下只能拿出自己的小金库,给自己这位年纪最小的皇弟,甚至不惜派出自己的亲卫,一路护送贤王来到封地。
但很快,赵柯就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虽然陛下和他都对年幼的贤王多有照顾,但十几年未见,他可不认为贤王会如此念旧情。
“贤王殿下还是叫老奴赵柯吧,您是殿下,叫老奴赵伯,若是让外人听了去,恐会对您不利。”
贤王秦谦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倒也没再坚持。
“好,那本王便叫你赵柯吧。”贤王拉住赵柯的手。“站在门口像什么样子,来,今日本王高兴,咱们不醉不归。”
赵柯也没挣扎,顺其自然的跟了过去。
赵柯原本是不打算坐在石凳之上。
尊卑有别,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
可架不住贤王的盛情邀请,最后还是坐了下去。
两人相对而坐,贤王拿起酒杯与赵柯轻轻碰了一下,然后感慨道:“我与皇兄也有十四年未见了,还记得当年离开京城之时,我是那么的不舍。”
随即话锋一转。
“赵柯,你此次前来,应当是皇兄有话要带给我吧?”
“不,老奴这次来,并不是因为陛下的命令,而是受了晋王所托。”
秦谦倒酒的动作一顿,看似随意的问道:“我那个二叔还在京城么?不是回边关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