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了一晚的太阳,越过连绵万里的昆仑雪岭。
带来旭光,使得东方吐白。
大街上渐渐热闹的人流,最终结束了夜的静谧。
杀完了人的邀月,此时坐在一处小酒馆内,叫了壶热酒,于无人问津的角落里,一杯一杯的自酌自饮,暖着身子。
她打算回移花宫前。
最后在去恶人谷看一眼,瞧瞧江枫花月奴那对狗男女,生下的贱奴最近有没有什么长进,还需要等多久。
小鱼儿才跟她手里的另一位贱奴花无缺交手。
一母同胞血亲兄弟。
互相视对方为生死仇敌,打生打死的场景。
想想可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就连江枫花月奴这对狗男女,给自己带来的耻辱,都舒缓了些许。
邀月面具下的眉宇舒缓,凉薄的红唇抿着酒水。
嘶捋捋。
几匹马鸣声从外传来。
沾染一身夜露雪水的汉子们,身披斗笠,冷到哆哆嗦嗦着肩膀,钻进了酒馆里。
抱着暖洋洋的火盆,放在脚下。
点上胡饼汤饭,嘴里冒着热气,呼啦呼啦吃将起来。
边吃还边小声的说着些什么。
邀月很是倒胃口,准备离去。
耳力极佳,数里内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察觉。
那几个粗汉子交头接耳的话语,自是一字不落的落进了她的耳朵里。
几个汉子正是朱家的下人。
气急败坏,怒火攻心的朱长龄报仇心切,担心飞鸽传书不到天龙寺,又派出了他们连夜驱马,去大理告状。
几个人就着嘴里的饭食,恨恨有声。
“木高峰那狗贼真不是个东西!江湖上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这么欺负过人的!绑了小姐,还上门羞辱,强抢功法!!这能是人干的事!?”
“就是,咱们小姐花容月貌,平日里笑一笑都让人晚上睡不着觉,他也舍得下手!”
“不说咱们了,咱们小姐那模样,昆仑上从昆仑派到灵鹫宫,不知多少青年才俊惦记着,没想到竟然让木高峰那狗贼糟蹋了!”
“木狗贼昨晚走后,小姐就一直掉眼,哭到了一夜,一个字都没说!小姐在她手上遭了多少的侮辱,真是想都不敢想!”
“以咱们小姐那骄傲的性子,经此一难,即使不寻短见,也得郁郁终生!!”
“等天龙寺助威高僧出手,抓到木狗贼,就把他千刀万剐!”
汉子们越说越气。
饭也不仔细去吃了,囫囵的吞下饼子,忽听身后突然传来啪嚓一声响脆。
众人回头。
只见在那角落的桌子边上,碎了一只瓷碗。
桌子上却空无一人。
汉子们疑惑道:“刚刚有人在那吃饭吗?”
“没有吧,没感觉那有人呢?”
“那碎碗是怎么回事?”
“管他的呢,老爷可是给了咱们任务,死也要在五天内,把消息送去大理,哥几个不要心疼马,速速上路!”
雪山顶上。
日头很快从正东边转到东南方。
苏信小心的将木高峰面具换成了中年人面具。
带着江玉燕,花了一夜的时间,在朱家方圆十里内搜索了个遍。
穿过了一片林子之后。
终于踩在雪山头的西方,发现了唯一一处断崖。
原剧情里。
张无忌才跑出了半个夜晚,朱武两家的人就追上了他。
那时候的他身上寒毒已经完全扩散。
没什么体力,也跑不出多远。
苏信基本上可以断定,不远处的那道悬崖,就是张无忌朱长龄两人携手,跳下去的那座。
日思夜想的九阳神功就在下面。
苏信兴奋的拉着江玉燕的手,快步过去。
还在因为朱九真的事跟苏信置气,玉燕小宝贝甩开手不给他拉,阴阳怪气道。
“哥哥不是有了其他新欢,怎么还对我动手动脚,哥哥就不怕她万一看见了?”
“还是去拉她吧。”
“反正新妹妹了比我很会哄哥哥开心。”
“算了不说了,说多了哥哥要嫌弃我斤斤计较,无理取闹了。”
“我以后学着懂事,要是哥哥厌烦妹妹了,我给你们腾地方就是。”
江玉燕小嘴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