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那小木屋。
江玉燕着急忙慌的往家里赶。
福州还有一件事还没办完,需要落脚地的苏信也跟她一起回了家。
两人顺着官道一路往南,走上一两里地,就能看到一处靠近小河边上的小村庄。
稀稀拉拉的住着二三十口户人,每家耕种着几亩薄田饱腹,平静到跟刀光剑影的江湖,简直不是一个世界。
江玉燕是为了救治母亲,才被伢子骗到了万花楼里,到今天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病重的母亲不知道如何了。
来到了家门口。
江玉燕慢下来脚步,玉手颤抖着推开了寂静的房门。
母亲的病很重,虽然开门前她想到了这种结果。
但在看到见病逝母亲的那一瞬,江玉燕还是崩溃了,嚎啕大哭。
哭的比之前那一次都要伤心。
从小就没有父母的苏信,共情不了这种感情,他默默的替江玉燕关上了房门,搬了个板凳,静静的坐在了门外。
江玉燕在屋里面哭了整整一夜,他也在屋外坐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天一早。
可能是江玉燕没了力气,哭声才渐渐停下。
细碎的脚步声从房间里传来。
哭到了眼皮红肿的江玉燕,拿着一纸书信,像是空壳一般,从房屋里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苏信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只还有些温度的饼子,掰开了一半,塞到她的手里。
有些饿了的他,自己先啃了起来。
江玉燕怔怔的望着他,把书信叠好塞进腰间,然后蹲在了苏信的身边,跟着他一起啃起了饼子。
啃着啃着,她又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苏大哥,我娘死了。”
“嗯。”
“我没有娘了。”
“嗯。”
“是他们害死我娘。”
“嗯。”
“苏大哥,我要报仇,我再也不要让人欺负了。”
“好。”
……
江玉燕崩溃大哭的这一晚上,整个福州城上空,似有一股血色所笼罩。
福州地界上排行第一的江湖势力,福威镖局突然连夜遣散家仆,心惊胆颤向城外逃散。
本来林平之回到家里已经从杀了人的恐惧中冷静了下来。
还想着将自家十省堂口的英雄好汉聚在一起,跟那青城派的余沧海拼上一场,然只吃了个晚饭的功夫,就有好几个下人,凭空让人摘下了脑袋惨死!
连林平之平日里最喜欢的白马,也横死在了马厩!
他才彻底认清了现实,想起了苏信所说,赶忙劝着林震南快逃。
本来林震南还在犹豫,舍不得偌大的家业。
知道他从林平之还有史郑两位镖头口中听完事情的经过,以及苏信其人有多么奇怪后。
不敢继续在福州城多待,连行李都不敢收拾,只带上一沓银票,喊起一家人与众人分散逃亡。
虽然林家大部分人路上还是遇到了青城派杀胚的截杀。
但因为余沧海还没有赶到,就林家提前逃命了,所以福威镖局那百口人命,也就没有如原剧情那般死了干净。
不少人活了下来。
那史镖头便是其中之一。
等于沧海赶到时,整个林家已经一个活人都没有了,来到了林家空荡荡的厅堂。
身着青色道袍的余沧海脸色铁青!
自己为了辟邪剑谱,从川蜀跑了这么远过来,结果居然扑了一空!
还死了一个儿子!
越想越气的余沧海,怒发一掌。
砰!
雄浑的掌力,隔着数丈击碎了林家的牌匾!
一个个弟子,皆低下头来。
余沧海怒道:“都站在这干什么!”
“还不快去追!”
“敢放跑一个,我拿你们试问!!”
“滚!!!”
……
七天后。
岳灵珊给的药确实不错,苏信身上的伤基本上痊愈了。
今天是江玉燕母亲头七。
苏信去了趟福州城,花了二十两银子买下了一口楠木棺材,帮着江玉燕把她母亲下了葬。
顺便打探了一下消息,得知福威镖局这几天都快来来往往的乞丐抢空。
苏信心中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