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放松。
那黑影的出现绝非偶然,也绝不仅仅是规则残留那么简单。从它的低语和散发出的气息来看,这是一个扭曲的存在,甚至可能是以另一种形态在“监督”或“纠正”新世界的秩序。而它提到的那句“规则无法圆满”,让陈明宇心头微微一沉。
“我终究还是低估了……”陈明宇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他清楚,重塑新世界只是第一步,而裂痕带来的紊乱远比他想象的更顽固。即使规则得到了重构,依然有一丝残破未被完全清除。
在静默中,他转身离开河岸,回到村庄的那条小径上。
这并不仅仅是一次偶发的冲突,于他而言,这可能只是序章。一个关于新世界可能再次濒临混乱、规则再度失效的警示。
如何彻底修复这个他亲手重塑的秩序……一场更加艰难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陈明宇拖着略显疲惫的步伐,沿着小径缓缓走回村庄。夜色已经彻底笼罩了大地,月光洒在草原上,显得冷清而孤寂。四周的风声渐渐停歇,村庄中家家户户的灯火依旧亮着,但那种沉寂的氛围却愈发浓重,仿佛每一扇窗后都隐藏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恐惧。
他走到村口时,发现那个老人正站在一棵老柳树下,拄着木杖,目光深沉地注视着他。陈明宇能够感觉到,老人似乎早已预料到他会回来,但却并未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等待某种解释。
“你早就知道河边有问题。”陈明宇率先开口,语气平静,带着几分笃定。
老人听到这句话后,微微叹了口气,低头敲了敲木杖,像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后才缓缓说道:“我知道,但我没想到你会直接去找它。”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又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年轻人,你可知道,你刚才面对的是什么?”
陈明宇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老人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它是‘影子’,是这个村子里每个人都害怕的东西。我们不知道它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它为什么存在,只知道它总是潜伏在河边的夜晚里,带走那些不听规矩的人……”他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什么,“曾经有很多人试图对抗它,但最终都失败了。它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东西。”
陈明宇听后,沉默片刻,随后缓缓说道:“它不是你们的敌人,它甚至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老人的眉头猛地皱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明宇抬头望向远处的河流,目光深邃,像是穿透了层层夜色,看到了更远的地方。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笃定:“它来自规则之外,是这个世界的残缺。就像一块被打碎的镜片,虽然被丢弃了,但依然残留着它的痕迹。它试图纠正这个世界,但它本身早已扭曲,无法完成它的目的。”
老人听得一头雾水,但从陈明宇的语气中,他感受到了一种无法反驳的权威感。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你们的恐惧没有错,但它不是你们需要面对的东西。”陈明宇继续说道,“它的存在本不该影响到你们,但因为某些原因,它被困在了这里,无法离开。”
“某些原因?”老人抓住了话中的关键,追问道,“那是什么原因?”
陈明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看向村庄的方向。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微微颤动的灯火,心中隐隐意识到,这个村庄本身或许就是问题的一部分。
“这个村子……是怎么来的?”他突然问道。
老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他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村子一直都在这里,至少从我记事起就是这样。我们世代生活在这里,靠河里的水种地、捕鱼,从没离开过这片地方。”
“从没离开过?”陈明宇捕捉到了一些异样,“你们从没试图离开这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老人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理所当然:“外面的世界?那里有什么?我们不需要离开,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陈明宇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他隐隐感到,这个村庄的存在本身就有些不对劲。它太过封闭,太过孤立,甚至村民们的思维也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这个地方或许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村庄,而是新世界中的某种“残留”——一种规则与裂痕交织的产物。
“你们村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他继续问道,“比如,某些古老的遗迹,或者某些从祖辈流传下来的东西。”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