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高悬,一片璀璨的光芒在无尽的虚空中冻结了时间。那柄剑冷酷、寂灭,同时却也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恢弘力量,它仿佛真实,仿佛虚幻,却紧握在林修远的右手中,成为所有因果的终结点。
“林修远……”陈明宇站在不远处,他的声音因为颤抖而显得不稳定,“你……真的清楚这把剑的意义吗?一旦落下,我们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林修远没有回应,他的目光冷漠而坚定,死死盯着那悬在掌心的剑刃,宛如看着最后的答案。
“没有回头路?”林修远喃喃自语着,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陈明宇,从我们开始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没有回头路了。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陈明宇心头顿时一紧,他想要上前阻止,但脚步却迟迟迈不动。他不知道为什么——是眼前的剑让他产生了敬畏,还是他对未来那未知的恐惧?
“林修远!”陈明宇终于大叫了一声,“你至少告诉我!落下这一剑之后会发生什么?!”
林修远微微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转向陈明宇,表情平静得近乎冷酷:“我不知道。”
“你——”陈明宇瞬间被他的话击得说不出口,愣愣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无奈,“你不知道还敢这样做?万一结果是整个世界都毁灭了呢?而我们,也会成为历史上最可笑的终结者!”
林修远闭上眼,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有些时候,要给世界一个回答,而不是终日活在问题里。”
陈明宇听得一怔,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想要反驳,却发现林修远的话竟有种强烈的说服力,那不是逻辑,而是一种源自灵魂的渴望——去超越一切束缚,去看到世界的终局。
“你真的相信这样能带来你的‘自由’吗?”陈明宇盯着林修远,话语低沉。
林修远平静地回答道:“我不知道剑落之后是什么,但我很清楚,如果今天不落下这剑,未来所有的可能性,都只会被困在循环里,挣扎到死。”
话音刚落,虚空中再次响起了那苍老恢弘的“起源”之声。
“愚蠢的生灵。”声音中满是嘲讽和冷漠,“万物生而循规蹈矩,秩序之下才能存在。超越规则?呵,你以为超越之后迎接你的会是什么?混沌而彻底崩塌的废墟罢了!你所谓的自由,就是将所有的一切推入深渊。”
林修远紧握长剑,看着起源削弱的虚影,声音掷地有声:“如果这个世界连选择深渊的权利都没有,那它生存的意义又是什么?”
“放肆!”
随着起源的厉喝,无数破碎的符文和断裂的线条再次从虚无中涌出,朝林修远扑来。这些力量比之前更具毁灭性,仿佛整个虚无正在燃烧。
但这一次,林修远毫不畏惧。他抬起手中那柄汇聚着规则、裂痕和白色新生力量的剑,轻轻一挥。
“轰——!”
剑光划破虚空,轻描淡写的一击,却直接湮灭了那些涌来的符文与扭曲的力量。虚空之中,规则的威压和裂痕狂暴的冲击力在那剑光下纷纷粉碎,化为极致的寂静。
起源的虚影开始扭曲,声音也变得混杂:“这不可能!你不过是人类个体,为什么……”
林修远没有给它机会再说下去,右手缓缓抬高,长剑直指虚空之顶。他用平静的声音低语,却如同死神的宣判:
“我是人类,正因为如此,我要为这个世界做出我自己的回答——不再是遵循你的规则。”
那一刻,他手中的长剑骤然绽放出璀璨的光辉,以至于整个虚无都被彻底点亮。所有的秩序,所有的裂痕,甚至整个虚无胎心之地,都随着那剑光的闪耀开始崩解。
陈明宇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虚空中一切原本被固定的“秩序”,无论有形或无形,都开始破碎、崩塌。而这些碎片却没有泛起混乱,反而化作点点光辉,消散在无边的死寂中。
起源的虚影开始解体,它不再像是一个神秘的力量化身,而是变成了无数破碎的符号与碎屑,它试图凝聚,试图重塑,但随着林修远握紧长剑的力量,每一次挣扎都会被彻底的零散所取代。
“放下剑!”起源的声音早已没有了那种威压,更多的是刺耳的愤怒与哀求,“放下它!你会毁掉一切的!”
“正是如此,”林修远低声喃喃,目光中没有一丝犹豫,“我要的不是过去,不是现在,不是你的循环——我要一个属于我们的未来。”
他大喝一声,右手猛然挥下,长剑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