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直走在前方带路的张日山突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他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停下了脚步。
跟在后面的祁芸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异样,开口询问道:
“怎么啦?是不是不小心着凉感冒了?”
张日山一边轻轻地揉着有些发痒的鼻子,一边若无其事地回答说:
“没什么大碍,不是感冒,只是鼻子有点痒而已,我们已经到地方了。”
说着,他伸出右手随意地在身旁摸索了几下,准确无误地按下了墙上的开关。
刹那间,原本昏暗一片的屋子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刺眼的灯光让祁芸都不禁眯起了眼睛。
祁芸听到张日山这么说,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默默地把准备拿来充当临时口罩的手帕又往回缩了缩,嘴里嘟囔着:
“哦,那就好,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问,可别传染给我啊!”
亏我还拿了个手帕,准备捂鼻子来着,白瞎了。
张日山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无语”,然后顺手将手中的手电筒关闭,轻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紧接着,只见他转身走到不远处的书架前,弯下腰,双臂用力抱起两摞厚厚的书籍,步履沉稳地回到桌旁,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摆放整齐。
做完这一切后,他用手指轻点了几下桌面,又朝着那张唯一的椅子比划了两下,示意祁芸赶紧坐过去。
祁芸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书本,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嘀咕,双脚像钉在了地上一样迟迟不肯挪动。
张日山见状,二话不说直接伸手一把将她按在了椅子上,并迅速从书堆中抽出一本递给她,同时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
“这里面的每一本书对你都会有帮助,你慢慢看吧。
等你看完了这一批,可以自己到那边的柜子里再去找新的来看。
一个星期的时间应该足够读完这些书了吧?”
祁芸满脸狐疑地盯着手中那本厚厚的书籍,眉头紧皱,她快速地翻动着书页,发现里面所讲述的内容五花八门,尽是些奇门遁甲之类晦涩难懂的东西。
她忍不住抬起头,冲着站在书柜前忙碌的张日山大喊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啊?我们不是要练习身手吗?
怎么净给我这些奇奇怪怪的书?
还有,你把我当成什么啦?永动机不成?不需要休息就能不停地看书学习?
就算这样,这些书一星期怎么可能看得完?”
说着,她还用手指重重地敲击着书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还用手指了指前面放着的两大摞书,似乎想要借此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与困惑。
张日山并没有因为祁芸的抱怨而停下手上的动作,他一边在书柜里翻找着其他的书籍,一边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有扎实的理论知识作为支撑,才能更好地开展实践嘛。
还有你前面的那些是今天要看的。
你先把这些书仔仔细细地读完并且牢牢记住其中的要点。
今天就先看到这里吧,晚上我会过来检查你对书中内容的掌握程度。”
说完,他又从书柜里抽出几本看上去同样厚重的书籍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祁芸听到这话,直接麻了,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书籍,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她转过头去,再次看向张日山,声音略带颤抖地说:
“这么多书?可现在都已经下午三点钟啦!你确定没跟我开玩笑?
真让我今晚之前全部看完?还要记住要点?你认真的?”
面对祁芸的质疑,张日山只是淡淡地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缓缓开口道:
“当年我和佛爷也是这样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
如果你觉得自己做不到,大可以另寻高人指点。
不过呢,话得先说在前头,你现在知道的太多了,出去会不会被人抓走?
那我可就不清楚了,说不准,到时候连性命都难保。”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祁芸,自顾自地继续整理起书柜中的书籍来。
“你居然敢拿你和佛爷来跟我比较,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吗?”
祁芸紧紧地咬着牙关,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她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