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把刘表彻底打怕了之后,刘表不仅仅把孙坚的首级送了出来,而且把孙坚的首级和身体仔细缝合了起来,让这个东吴第一代君主全须全尾的回到了孙氏军中。
刘表期望得到谅解,孙定却不这么认为。要是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既然你刘表放弃了皇族的尊严,让一个臣子忽悠瘸了,那么,你就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孙定看向面前的这个文人,问道:“你是谁?你可以代表刘景升么?”
那人尬笑道:“学生韩嵩,义阳人,表字德高。景升大人治下从事中郎。”
孙定冷笑道:“你是韩德高?不,绝不可能!韩德高少时好学,虽贫而不改易其操守。知世将乱,故不应三公之命,又与同好数人隐居于郦西山中。你说你是韩德高,你觉得我会信?”
韩嵩又能说什么呢?对面的这个少年说得不错,自己被刘景升威胁,又以家人为质,这才不得已做了刘表的别驾。可这样的事,外人怎会得知?
今天被孙定如此一顿抢白,韩嵩早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但刘表的意图,自己总还要说出来吧?
孙定看见韩嵩的模样,笑道:“本官知道德高本性纯良,为刘景升效力必然是无奈之举。本先锋也就不如此过于追究了。”
见到孙定如此好说话,韩嵩也就松了一口气。孙定却是把这一切尽收眼底,若是韩德高为主,事情倒也好办,只怕这家伙其实并不能拿定主意哩。
韩嵩道:“本官已经自报了家门,但不知这位大人姓甚名谁,可否礼尚往来,报名姓与本官呢?”
孙定道:“本将不过是孙幼台大人的义子,如今在主公孙伯符大人治下,做一个小小的先锋官而已,其实算不得什么的。”
韩嵩道:“德高闻听孙幼台有一个义子,本是桂阳郡桂阳县中陈氏子弟,因与江夏黄氏发生龃龉,被逐出了家门,而后被人截杀。若不是孙文台大人恰逢其会,只怕坟头草也已丈许了吧?”
孙定大怒,老子什么都没说,你个家伙居然上来就开大,直接给我爆了?你玩这么大的吗?行,既然这样,小爷可不是好相与的,断然不会任你打一拳却不还手的,这不是少爷的风格。年轻没有暴脾气那还是年轻人?
于是孙定白了韩嵩一眼,说道:“是,你说得没错。我就是那个恶了黄绍的陈琦陈元甫。如今的孙定孙孟甫,怎么地!你想咋地?这件事是我的错吗?那时候的我,不过是七龄稚童,就是有那个坏心,又能做出啥事来?七龄稚童,啥是七龄稚童知道不?不知道就别在这瞎哔哔。”
七龄稚童,得,一句话把韩嵩直接怼得无话可说。可不是吗?七龄稚童,一个刚断了奶的小娃娃,那话儿就是一条小爬虫,啥也不是。毁人清白?简直就是笑话。虽然说什么男女大防,防的是什么人?都是十二三岁往上的。七龄童,一个女的,哧溜精滑站在他面前,那话儿也没用不是?可这话他不敢说呀?
孙策、孙权站在门外,听着孙定与韩嵩的交锋,心里早乐开花,惯会道德绑架的荆州文士,这会遇到茬子了吧?过去的时候,你们一个个横的,就差把天给撕吧下一个窟窿来,现在怎么哑巴了?嘿嘿,恶人就得恶人磨。
孙定道:“说吧,你们弄死了我伯父,到底有什么说法?我们之前可是没有半点的龃龉、龌龊的。还有,你家主公是鲁恭王之后,是皇亲国戚!那袁绍是个什么东西,说好听点是四世三公的家世,说白了不过是皇家养的一条狗而已。结果你们这个主人还叫狗子给指挥了,这不是可乐么?”
韩嵩更没话说了,这陈琦……不,孙定,是孙定,就是一个无赖,什么叫主人被狗子给指挥了?这特么是好话么?你会不会说话?你这说的是人话?人会这么说话?太气人了。烦死了!于是说道:“你贬低人也要有个限度吧?”
孙定道:“少爷就是武将,咋地?不满意啊?少爷就是没文化,没有开场说一句彼其娘之就不错了,咋地?你想听啊?你咋想地,你咋就那么贱呢?”
韩嵩不说话了,这话没法接口,孙定就是一个莽夫,也不知道孙策怎么就派了这样一个人来和自己谈判呢。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门外,孙璩,如今的孙羌义子,论辈分,孙策见到了也要喊一声‘哥’。没办法,孙羌本就是孙坚和孙静的哥哥,哥哥的儿子,不还是哥哥?虽说孙璩只比孙策大一个月而已。
见韩嵩不说话,孙定说道:“你不说是吧?那好,我来说!我伯父响应曹孟德号召,出兵对付太师董卓,袁术仗着袁绍是盟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