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孙定早早辞别周瑜、孙策,离开了长沙,踏上了北上之路。
孙定带着五个从人,一共六骑,只带着所谓的国书,一路向北。很快,六人来到渡口,上了使船,沿着江岸北进。
孙定站在船舷边,看着秀丽风景不断变换,不由得诗兴大发,竟随口把杜牧的诗信手拈来: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几个从人在孙定身后,轻声嘀咕,陈琦却依旧听得明白:“咱老爷当真是文曲星下凡,这样的好诗竟随口拈来,果然是大才子啊,不愧是我家将军看中的男人。”
当然,也有吃味的人酸的不行,低声道:“若不是因为他是将军的弟弟,他会有如此机缘?”
这些话传入到孙定的耳朵中,孙定并不以为意,不过是轻轻的笑了笑,没有往心里去。
当初说话的那几个,把话说出来之后,心中就有些后悔,更是惴惴不安的忐忑。
孙定又怎么会让这些从人因言而获罪呢?有些事说说而已,绝对不能上纲上线,认真你就输了。
如果惩罚他们,岂不就是说自己御下不严么?所以,孙定也只把这事当做耳旁风,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只是装聋作哑罢了。
要想去陈留,可以从江夏过渡口而去。如今的江夏,已经被孙定彻底掌握了,江夏城的两名守将,文聘和黄忠,都是当初孙定收伏的,而且对于孙定是十分的忠心。
这一天,看到孙定仅仅带着六个人,来到了江夏,早早就出来相见。
孙定笑道:“何至于如此?孙孟甫奉主公之令,去荆州见刘景升,商讨共同打击反贼袁公路的事。人带的太多,反而不好。”
文聘说道:“大人,话虽然这样说,毕竟大人仅仅带着六个人,倘若刘景升发难,又当如何?”
孙定笑道:“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摆在桌面上谈的。如今,刘景升治下,还真没有可以令人刮目相看的武将。
在谈判桌上,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就打,谈谈打打很正常。再说了,如今的刘景升有什么资格和我们打?
他们的北面是袁术袁公路,东面又被二位将军拒守,西面有张鲁守住汉中和上庸天险,南面又有朱君理以长江天险阻住路途,摆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覆灭,要么连结。
只要他刘表足够聪明,是不会不同意和我军连结的。而且覆灭袁公路,对他们而言,有利而无害,除非他们傻了,选择灭亡也不选择同盟。”
刘表是不是傻了不知道,他们的确不选择和孙策同盟。毕竟他们也害怕,会受到孙策的报复,之前刚刚嘎了人家的老子,结果人家转头就来和你同盟,就问你怕不怕?
刘表冷哼道:“休要以这样的借口来戏弄我,孙孟甫,你这小把戏,岂能瞒过我?我刘表须不是三朝未满的婴孩。”
孙定笑道:“如今的局面,难道不是使君造成的?”
刘表大怒,道:“我既杀孙文台,再多杀一个孙孟甫,又能如何?”
孙定仰天大笑,好容易停住笑声,却又不说话,只是目光锐利地盯着刘表并殿上一并荆州文武。
蒯越道:“主公,我军与孙策军有隙,本已经不死不休。可如今孙策主动遣使来斡旋两方关系,对于我军来说,这就是改善双方关系的机会。
再者,两囯交兵,不斩来使。倘若主公再斩杀了孙定,则我荆州六郡八十一州,定会全部落入孙氏治下。请主公三思,切不可率性而为啊。”
蔡瑁也岀班道:“主公,蒯异度言之有理,臣虽素与不和,但为荆州长久之计,请主公听从异度之言吧。”
刘表看到自己的小舅子都如此说,于是不再争辩,对着孙定说道:“今番是你走运了,我这里的大臣都在帮你说话,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希望你尽快离开,免得我一会变卦。”
孙定见到刘表这么说,自然知道,刘表不愿意,和自己的诸侯国联盟,于是丢下一句话:“刘景升,你这般自以为是,注定你是不能长久的。可惜你这班大臣,明明都有王佐之才,却跟着你一个酒囊饭袋,实在是可惜了。”
刘表大怒,厉声道:“黄口小儿,你竟敢如此辱我!今日里,我定要将你人头留在这里,以泄我心头之恨!”
孙定再次笑道:“你这人好不识趣,我只是逗你一逗,你便忍不住怒火,你难道不知道气大伤身吗?”
蔡瑁也是大惊,他压根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