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他,反而听之任之,让他越走越远,这做的是人事?
姜尚听到杨琮如此说,不由得叹一口气道:“主公,如今看来,你的祖翁不是良主,毕竟祸乱天下的人,人人得而诛之。主公,为主公的人应当明事理,可我现在看不到。”
杨琮道:“你姜飞熊动心忍性,观察风云,能等待时机,修德振武,以求兴邦。更何况你曾经修过《六韬》,知兵之名天下无人不知。可毕竟董卓对我有知遇之恩,虽然我也知道董卓不是良主,但人不能不知义,若人不知礼仪,和牲畜有什么区别?”
姜尚道:“你那祖翁不就是如此。名为汉朝太师,行得却是窃国之事。如此与牲畜又有什么区别呢?”
杨琮拍了拍姜尚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往往人的眼睛看到的东西,并不是真实的。我祖翁如此自污,其实并不是他心中的本意。可是天下这么多的诸侯眼睛都看着呢。你看,当初何进身死,是祖翁接替了他的职位,那些诸侯有哪一个不觊觎这无上的权势?
故意栽赃、陷害是常有的事,倒不如自污,让人猜不透其中的干系。”
姜尚皱眉,道:“自污?你觉得董太师是在自污?”
张良道:“主公,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你莫不是把我等谋士当成了傻子不成?”
杨琮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对我来说,董卓便是我的伯乐。当然,有些事我可以说,做却是两码事。”
张良道:“主公,成大事者不恤小耻,立大功者不拘小谅……”
杨琮道:“然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小不忍则乱大谋也。”
姜尚道:“话虽如此,但……诸事皆忌惮,则不能成大事。”
杨琮又道:“可我军现在兵不过六千,如何与中原争锋?孤既然让贾文和处置中原诸事,便不会再去过问。须知,政出多门,实乃大忌。我既然让贾诩总督并州事,成败皆由他,孤不过问。”
李牧道:“可一旦如此,贾诩之名,中原皆知。倘若造反,只怕……”
杨琮道:“李牧,你要做奸佞么?文和虽然做事伤天和,那也是对敌人,对我国中无有如此行事的。更何况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孤既然选择了贾文和做我军大都督,并把中原之事完全托付于他,自然是相信与他的。若当初大秦攻赵时,可惜赵幽缪王不会用人,又宠信郭开那等佞臣,以致阁下被屈杀。可如今孤不曾害你,你却欲学郭开行不义之事,你当真让孤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