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区区一个武将,怎能躲过我的暗算?”
孙定笑道:“那又如何?一切阴谋诡计,在真正的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一戳就穿。
不过我打算现在不杀你,你如果真正的为我舅舅服务,我可以不让你死,如果你有坏心的话,我随时随地可以要了你的狗命!即便到了将来,只要吾活着,倒要看曹家子弟看好谁!是你这个外臣还是吾这个亲眷!”
司马懿不再说话了,卑不谋尊,疏不间亲。再怎么说,孙定也是曹车骑的亲外甥,自己和自家主公再亲,毕竟也只是君臣之谊,怎地也比不过主公甥舅之亲。再说了,自己的计谋经常被这个孙定看穿,主公对自己绝对不会过于亲近。而且这个孙定还在主公面前献谗言,扬言自己这一脉将来会代魏而立晋。真是的,晋什么晋,没影子的事,捕风捉影也敢向主公献言,可主公看起来好像还信了。
次日,又是议事时。荀彧、程昱、荀攸、司马懿四大谋士立在上首,贾诩、法正、杨修、孙定四个却立在那四个之后,处于次席。司马懿道:“主公,孙定新到,不设法为车骑将军开疆拓土,却屡献谗言,陷害臣下,臣请主公降下钧令来,处死孙定,以绝后患。”
曹操冷冷道:“仲达,你一个文曹掾,做好自己事便是。你若忠心于孤,孤自然不会屈待于你。至于孟甫所言,毕竟不曾兑现,倒也不好以‘莫须有’的罪名,诛杀了你。不过,你鹰视狼顾,绝非人臣。将来必有大贵。若真到了那时,你果然悖逆于孤,孤自然不会留你性命。但你若果然忠心不二,孤不会亏待你的。”
那四个冷眼旁观,没有一个接口的。一个个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再不说话。
司马懿叩头道:“谢车骑将军不杀之恩。甥公子,你的恩德,仲达也没齿不忘。不过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走着瞧。”
孙定直接抢过殿前武士手中长戈,直接砍下司马懿首级,腔脖中飞出冲天血水。孙定怒道:“老子十三岁就在四外征战,莫说你一个耍嘴的,强似你的英雄被老子杀了不计其数。你一个文人士子,做好你的文学也就是了,竟然敢威胁老子我?今天老子就是莽汉,屠了你就屠了你!似你这般的怂人,如何助我舅舅统一中原?老子我就助你一臂之力,让你早些超脱,也好重新投胎,将来不要做个怂货!”
曹操大急,来不及阻拦,见司马懿死了,忙道:“孟甫,你也忒鲁莽了,如何就杀了司马懿?这让我如何平息天下士子悠悠之口?”
孙定道:“这还不简单,天子喜司马之才,召而相见。司马狼顾,欲行不轨。车骑曹操,统兵驰援,麾下骁将,行事鲁莽,错手杀人,仲达授首。天子悲恸,帝旨厚葬。骁将孙定,殿前失仪,本该处斩。然念其救驾有功,死罪可免,活罪不恕,责令罚俸一千金,披麻戴孝,以孝子礼,为司马懿送葬。
舅舅,只要您能请来陛下旨意,这件事就成了。至于以后的事,那便以后再说。”
曹操道:“司马氏是河东望族,你以为这样便结束了?”
孙定笑道:“自然没有这么简单。陛下旨意下来,外甥不服,倒反出城。入夜,纠合旧时兵马,搽画了黑脸,夤夜杀进司马氏,逢人便杀,遇人就砍,屠了司马氏,他家中财货到时尽到我军中。而后,我再差人与舅舅做些小生意,把司马氏家的财物都送到舅舅府上,一来除了隐患,二来,解了军中粮草饷银缺失的问题,一举数得,何乐不为?”
曹操皱眉道:“话虽如此,可司马氏是河东士人代表,如今无故被灭,只怕会让河东士人心寒。”
孙定笑道:“就是要他跳出来,君子坦荡荡,小人常嘁嘁。不这样,怎么知道谁忠谁奸呢?
其实太尉杨彪不错,可以重用。这个人说话除了有些直,其他还是可以的。为官清廉,是个可以治理地方的能臣。”
曹操冷笑道:“莫非这杨彪也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孙定笑道:“若说杨彪治世之能臣,自然不错。但乱世之奸雄,当世又有几人?
如今天下诸侯,称之为霸者的无外乎董卓耳。乱国者,公孙瓒、袁绍、袁术、孙策。意在弘大家族者,刘表、刘岱、刘繇、马腾、孔融、孔伷几人。至于平天下者,当世只有舅舅与刘玄德二人。
杨彪虽有治国之能,不过一郡之材;而舅舅总揽全局,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便是杨彪所不具备的。
如今,司马懿死了,舅舅可外事不决问奉孝,内事不决问文若……。”
曹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