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都、刘辟被捉住的消息传到了张飞耳中,张飞大惊。
孙乾道:“这孙定乃是孙静之子。文武兼备,幼年曾为县治令尹,深得百越边民爱戴。只是不知何故,此人竟投在曹操麾下。
不过有传闻,此人是曹操的外甥。若果然如此,其为曹操效力,倒也合情合理。”
张飞笑道:“不过与汝一般的文官,不想竟有如此胆识。此人翼德定要结交一番,不过其为多人效力,确实如吕布一般的三姓家奴而已。”
“三姓家奴”,这个称呼只在吕布身上出现过。但现在张飞称呼孙定为三姓家奴,等于是把孙定和吕布划上了等号。
可如今吕布已经死了,当初自家主公可是和曹操一起,共同攻略的吕布。可转过头,自家主公便给曹操给卖了。
张飞还没有去找孙定,孙定就自己找上了门来。张飞兴奋不已,很早以前就听说这个家伙武艺高超,自己想和他比一场,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可今天,机会就这样来了,他张飞张翼德肯放过吗?答案那是肯定不会放过。
张飞只是带了二十余个从人,顶盔掼甲从城中出来,见对面一员小将,模样倒也周正,大约十七八岁模样。张飞笑道:“你是哪家的孩儿?如此年岁,如何不去你娘怀里吃奶呢?这里可是战场,可不是你这样的奶娃娃能出来晃荡的。”
看见张飞如此戏弄自己,小说孙定心中没有火气是不可能的。但孙定毕竟是智将,不是张飞那样的莽汉,又哪里会中了张飞的圈套?
张飞见到孙定依旧在那里笑呵呵的模样,心中暗自想道:这家伙不会是傻了吧?我这边辱骂他,他竟然无动于衷?
孙定对张飞问道:“将军自诩为名将,不知比白起、李牧、赵奢、韩信如何?”
张飞想了想道:“他们都是能统御万军的都督,飞不过是莽汉也,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孙定又笑道:“那将军以为黥布(英布)、樊哙如何?”
张飞笑道:“他二人不会用计策,不过是一勇匹夫而已,翼德虽非长于计谋,却也不是他二人可以比得了的。”
孙定又笑问道:“那将军如何看待陈璩陈孟山?”
张飞疑惑道:“此人又是谁?张翼德不识也。”
孙定自然知道张飞会这般说,于是解释道:“想当初在虎牢关前,将军曾与他联袂对抗吕布吕奉先,将军如何便忘了?”
张飞笑道:“这陈璩,翼德自然是不认识的,你刚才说的那人乃是孙璩,是孙璩的话,张飞确实知道。此人武艺高强,是不可多得的良将,若能为我家主公效力,恢弘汉室,指日可待。”
孙定笑道:“这就没有错了。别看名字是两个人,其实他二人就是同一个人。当初他为孙氏效力,易姓为孙。如今认祖归宗,却又恢复了陈姓。
不过陈氏所作所为惹人心寒,孙孟甫深恨之。某早晚灭了陈氏。”
张飞道:“那些俺管不到,也懒得去管。你若是要战,那便战;你若是不战,那便退。你如今退又不退,战又不战,却一个劲地阿棉花屎,是何道理?”
孙定被张飞夹枪带棒地好一通讥讽,虽说孙定脸皮厚,越也是感觉脸上烧得慌。
文人都是喜欢听琐事的,尤其是坊市中的家长里短。如今被张飞生生打断,断了八卦之念,如何会开心?孙乾道:“阁下不知,子不言父过,狗不嫌家贫,你在这里一个劲地撞天屈,是何道理?你若真有本事,做不一番事业来,自己单开族谱,这才是本事。可你却在一个劲地说他人是非,可笑,可悲,可悯,可怜。”
孙定气不过,道:“我抱怨?我在火里,你在水里,我之将死,你之欲生。你这人人品不咋地,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真是悲哀。”
孙乾道:“同情心?能当饭吃?要想被人你看得起,就要努力做出成绩来。若人人似你这般,遇事便怨天尤人,并不想法去解决,那还不如悬梁自尽罢了。再说了,阁下也是统领军队的主帅,慈不掌兵不会不知道吧?”
孙定却不接口,对着张飞道:“将军,不知你军中何人为主将?主将对话,岂有副将、参军多嘴的?你张翼德治军不严,孙孟甫不屑与你一战,丢脸!”说罢,不等孙乾反应过来,孙定唿哨一声,数千骑一起走了,霎那间跑了一个干净,只留下张飞在那里吃灰。
张飞愣住了,这家伙这是跑了?
孙乾也懵了,刚才说话说得如此义正辞严,还以为他会直接进攻哩,想不到,居然直接跑了?看你穿得黑铁铠甲,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