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谈了一夜,天蒙蒙亮时,这才昏昏睡去。这一天,汉军不知是没有了巨石还是其他的缘由,竟破天荒地没有轰击巨石。
这一觉,所有乌桓人都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天,楼班又对丘力居道:“乌桓山守不住,应当立即议和投降。”乌桓大将军拓跋矢利却道:“天下的城池哪个能有都城坚固?而且宗庙、社稷、百官、万民都在这里,怎能丢掉呢?为今之计,应当整顿军马,团结军民,坚守都城,等待勤王之师。”
楼班问拓跋矢利道:”王师?勤王?那么请问大将军,勤王师的军队在哪里呢?我乌桓就这么点地方,就算是爬,这些王师也应该爬来了吧?可这么多天了,王师何在?
再说了,我军不降,汉军没日没夜地朝着乌桓山丢巨石,让山中地百姓每夜里担惊受怕,夜不能寐,只怕王师未到,我们就已经死绝了吧?”于是,不顾拓跋矢利反对,楼班带着数十人下了乌桓山,来到汉军营前,向汉军请降。
公孙范见乌桓降了,带着所献纳地军马、钱钞,望着右北平而返。
倒是陈玕军,与乌桓军一水之隔,竟修了一座雄城,唤作金州。当然,此金州与后世的金州并不是一座城。
说实话,乌桓人在汉人筑城之时,倒也想要下山驱赶,可汉军威武,如今乌桓大多数男丁已被在战争中杀死,如今的男丁,只可自保,进攻不足。
界桥,公孙瓒与袁绍会战在彼。忽然,西方尘土飞扬,一哨骑兵队飞出,皂色旗下,正是汉大将军陈琦陈元甫。陈琦背后,张合、张绣一起杀出,铁蹄奋进,袁绍色变。
陈琦远远看着袁绍道:“袁本初!你是汉臣还是汉贼?”
袁绍道:“我当然是汉臣了,这还用说么?陈元甫,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别忘了,现在我也是大将军,和你是平阶的;再说了,我凭什么听你的,你不过是游街串乡的游商,而本初是四世三公,家门显贵。你来指挥我?开什么玩笑!”
对面阵营中,公孙瓒看见陈琦军与袁绍军合在一处,以为陈琦军也要来分一杯羹,于是便指挥部下众将,催动骑兵,来掩杀陈琦军。
陈琦正与袁绍说话,忽然听得外面发起喊来,连忙差人打探外面信息,不一会,细作回报道:“公孙瓒不知何故,居然攻击我军,我军如今损失甚多,请大将军定夺。”
陈琦道:“什么?你是说公孙瓒进攻我军?难道他不知我军是为他来做调解的吗?为何竟率先发兵攻打我军阵营?”
于是顶盔掼甲,提着描金画杆戟,催动部下铁骑,来公孙瓒军前问道:“我乃大汉大将军陈琦陈元甫,你去唤你家主公公孙伯珪来见我,他到底如何了,竟安派骑兵来进攻我这前来讲和的,这是什么道理?”
谁知那小军压根没有回报,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家大人早就知道了,原以为是袁本初援军,谁知是大将军军队,知道是误击,故此收兵了。”
陈琦大怒,把手中画戟架在那小军脖颈项上,冷哼道:“好一个误攻击了!你这是把我当傻子么?你以为我会相信这样的鬼话?当真是可笑!来人,将这小子拿下,待会见到公孙瓒,我倒要问问,到底是我就他公孙瓒错了还是我该被他公孙瓒攻击!今天的事没完,没有明确的说法,我会和袁本初一起攻击他公孙瓒!我倒要看看,他公孙瓒能不能扛下我军、刘备军、袁绍军以及孔融军的联合攻击,当然,说不得还有漠北回军的那枝军队,到时候,五路大军合围之下,我倒要看他公孙瓒嘴还能像现在这样老!”
那小军被一把大戟架在脖颈之上,早已不复之前的狂悖,两股战战,并且伴有阵阵尿骚臭传来,陈琦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骂道:“还以为你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汉子,原来是一个怕死的怂人!不过,不给你一点教训,就这样放过了你,未免太过便宜,来人,执法队过来,给我架起来打!二十军棍,要棍棍见血!我要他长长记性,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罪的!”
公孙瓒早就到了,正躲在人群中看戏,斥候也早早报给陈琦知道,陈琦面上不露声色,其实这一顿打就是给公孙瓒看的。
看到第一棍打下,公孙瓒推开众兵卒,说道:“大将军,你好大的威风啊!我的士兵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训了?”
陈琦道:“你的兵没有规矩,常言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只是让他知道在官场的一些规矩,那就是服从,服从,再服从!方才他顶撞我,不肯执行大将军令,教训他很正常不是吗?”
公孙瓒道:“大将军,我的兵不执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