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大堂外,方多病与李莲花并肩走出,边走边讨论案情。
李莲花神情淡然,边走边四下环顾,似乎随时准备找个借口溜走:“方少侠,这案子看起来不小,交给你这位百川院的刑探不是绰绰有余?我就不耽误你的破案进程了,先行一步。”
方多病却早有防备,一把揪住了李莲花的衣领,毫不客气:“李莲花,别想着溜,你得留下来帮我破案!”
这时,乔婉娩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大厅内,正好看见那对男女——她的师兄云清和师妹雪灵,被侍卫带了过来。她心中一动,眉头微皱,心想:师兄师妹怎么会来玉城?他们向来避世不出,如今现身,恐怕另有隐情。她没有急着离开,目光朝大厅里张望。
玉红烛见到云清与雪灵,眉头一皱,冷冷道:“你们是谁?为何在此?”
穿着淡粉衣衫、眉目清秀的女子上前,神情镇定自若,轻声答道:“我叫雪灵,是抱月楼的花魁,这位是我的护卫云清。我们此行前来,是为了向玉城主讨要欠下的十万两黄金。”
玉穆蓝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惊讶之色,连连摇头:“荒唐!我何时去过抱月楼?更不可能欠你十万两黄金!”
玉红烛冷冷一笑,目光如刀般扫向雪灵和云清:“可笑至极!你们污蔑我夫君欠下巨款,难道有凭有据?”
雪灵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块雕刻精美的上等羊脂玉佩,那玉佩洁白如雪,晶莹剔透。她将玉佩高高举起,淡然道:“有此物为证。”
玉穆蓝看到玉佩,顿时面色微变,内心震惊不已。这块玉佩正是他与玉红烛成亲时的定情信物,当年玉老城主亲手将祖传的玉佩送给他们,象征情比金坚。七年前,他那块玉佩丢失,如今竟出现在雪灵手中,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相较于玉穆蓝的惊讶,玉红烛心中更是大惊,但她心思缜密,面色丝毫不动,冷冷呵斥玉穆蓝:“好啊,玉穆蓝,你竟敢逛青楼,等我妹妹的事情了结后,我再跟你算账!”随后她瞟了一眼雪灵,道:“把玉佩留下,去账房领一万两白银。””
雪灵和云清对视一眼,明显不买账。云清上前一步,冷笑道:“玉城主何时将十万两黄金变成一万两白银了?这账是想赖了不成?”
玉红烛面色一沉,冷冷道:“笑话!我看你们分明是来敲诈的!从未听说有人能在青楼消费十万两黄金,侍卫!把他们轰出去!”
两人不再多言,随着侍卫慢慢离去,眼中却闪过一丝深思。
乔婉娩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不禁疑惑。她的师妹为何要自称青楼花魁,又为何要试探玉城城主?那块玉佩看似平常,却显然牵扯甚广,她心中暗自盘算,或许这件事背后还藏有更深的秘密。
正当乔婉娩沉思时,余光忽然瞥见玉红烛正和一名侍卫长模样的人低声耳语。尽管听不清内容,但她凭借多年刺杀经验,从二人的神态与手势判断出,玉红烛显然在安排“杀人灭口”的事宜。
乔婉娩心中暗自警觉,正打算深入思索时,耳边忽然传来李莲花懒洋洋的声音:“梅姑娘,你魂儿飞哪去了?”
乔婉娩被拉回现实,转头看向李莲花,瞥见他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即打趣道:“我在想李神医果然丰神俊秀、清风朗月,竟惹得玉城主热情款待,连天机山庄的少主都放下身段追着你跑,我都忍不住想抢到手了。”
方多病听到这话,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才没追求他!我是要抓他回百川院!要说追求,我看倒是你……”话没说完,他猛然想起刚才乔婉娩挣脱绳索时的雷霆手段,心中一凛,连忙改口:“不过,说实话,像梅姑娘这样貌美如花、温婉贤惠的女子看上他这个江湖骗子,真是他的荣幸!”
李莲花闻言,耳尖微微一红,摸了摸鼻子,眼中露出几分无奈:“梅姑娘真是会说笑,玉夫人的款待差点把我烤熟,方少侠更是恨不得把我抓回百川院。若姑娘当真看上了我,我可得考虑考虑,要不要逃得远远的。”
李莲花摸了摸鼻子,哑然失笑:“梅姑娘莫要拿我打趣了,方才差点被烤熟,幸得姑娘相救,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
乔婉娩眉眼带笑,轻松摆手道:“不必客气,何况你两次救了我,还欠你银钱呢。”
三人慢慢走向外院,李莲花忽然若有所思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乔婉娩,神色淡然道:“梅姑娘,这事儿也算告一段落了,破案交给方少侠就好。你不是说要去寻访亲属吗?不妨趁早行动。”
乔婉娩闻言,心中好笑,知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