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汉佛眉头紧皱,语气平和但充满无奈:“婉娩,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四年过去了,乔家的势力已经十分庞大,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无法贸然行动。我们不能冒然行事,否则不仅无法为你伸冤,还可能陷入更大的麻烦。”
“我懂了。”乔婉娩的声音冰冷,手指不自觉地握紧,她知道纪汉佛说得有道理,但内心的愤怒和无助依旧难以抑制。江湖规矩束缚了他们的行动,而她的仇恨却无法再等下去。
石水见状,急忙上前,轻轻拉住乔婉娩的手臂,语气满是担忧:“乔姐姐,别这样,纪大哥他们真的在尽力调查。事情太复杂了,我们也不想拖下去。请你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好吗?”
乔婉娩看着石水那双充满恳求的眼睛,心中一软,知道她不是故意劝阻自己。石水一直以来都对她抱有深厚的感情,她实在不忍心对她发火,语气也柔和了许多:“石水,我知道你们在尽力,可是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我不能再等下去。”
石水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无奈,她知道乔婉娩的痛苦,却无力改变现状。
这时,一直在旁沉默的肖紫衿开口了,语气略带冷漠,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婉娩,乔家的事不是这么容易解决的。四年时间,所有证据早就被抹去。你就算再怎么执着,也不过是徒劳。”
乔婉娩转头看向肖紫衿,眉头微皱。
“徒劳?你觉得我为父母伸冤是徒劳的吗?难道消除了所以痕迹,就可以让正义掩埋在罪恶之下?”她的声音中透着微微的冷意,目光直视肖紫衿。
肖紫衿神情微微一滞,双手背在身后,语气稍显缓和,但依然坚定:“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一直想帮你,但乔家现在势力庞大,百川院不是当年的四顾门,没有确凿证据,我们根本无法动手。你是历经波折活下来的,我不想看你因为复仇陷入更深的危险。”
他没有直接表达对乔婉娩的感情,但言语中的关切显而易见。乔婉娩心中一沉,隐隐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无奈与关心。肖紫衿的谨慎与现实让她有些愤怒,但她知道,他并不是想真的劝她,背负道义总会有无奈。
一旁的云彼丘一直静静站着,眼神复杂,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开口。他的沉默带着某种说不清的意味。
纪汉佛轻叹一声,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婉娩,紫衿说得并没有错。我们是江湖正道,不能违背规矩,没有证据,我们确实无法为你主持公道。我们并不是不想帮你,只是没有合适的时机和证据。”
乔婉娩缓缓闭上眼睛,心中的痛苦和无力感慢慢涌上心头。她知道,百川院的人不是不愿意帮她,而是他们的“正道”和“规矩”让他们束手无策。他们帮不了她。
她睁开眼,眼神中透出几分冷意,声音低沉:“我明白了,你们有你们的规矩,而我有我自己的路。。”
她缓缓站起身,朝着众人微微拱手,平静地说道:“多谢你们这段时间的帮助。既然百川院无法为我父母伸冤,我只能另寻他法。”
石水眼中闪过一丝急切,连忙说道:“乔姐姐,不要这样!我们一定会帮你的,只是需要时间。你不要一个人去冒险,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
乔婉娩目光中透出温柔,轻轻抚摸了一下石水的头发,声音柔和:“石水,你是个好孩子,我明白你们的难处,但我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我心里很清楚,乔家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照顾好自己,不要为我担心。”
石水眼中满是泪光,却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乔婉娩的身影渐渐远去。
夜晚,百川院的会客厅里,纪汉佛、肖紫衿、云彼丘和石水围坐在一起,气氛沉闷。乔婉娩的离去让所有人都感到压抑与无奈。
石水眼中满是失落,语气哽咽:“乔姐姐就这么走了……我们真的不能帮她吗?”
纪汉佛长叹一声,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无奈:“石水,你要明白,江湖的规矩不能轻易破坏。没有证据,百川院也无法擅自行动。我们只能遵循正道。”
云彼丘此刻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复杂的情感:“乔婉娩的执着我能理解,但能帮她的怕不再是江湖正道了。”
肖紫衿闻言,控制不住内心波涛汹涌的情绪,匆匆追了出去。他本以为乔婉娩死了,能再见到她,他不想放手。
夜深时分,乔婉娩悄然收拾好行装,趁着夜色离开了百川院。
百川院大门旁,她遇到了肖紫衿,她没有什么可说,直直走过,拉开大门。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