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云隐镇的街市渐渐热闹起来,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李莲花提着药箱,身后还带着一面布制招牌,上书“妙手回春,药到病除”几个大字,准备在镇上摆摊行医。
乔婉娩推说自己也有些日常用品需要采买,便与李莲花一道来的镇里。
街市上,人来人往,商贩叫卖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与人群的喧闹。李莲花找到一个合适的摊位,撑开招牌,摆好药箱,开始问诊。
乔婉娩看了一眼李莲花的摊位,随即转身,轻轻整理了一下垂落的袖子,缓步走向街深处的酒坊。她进门前,悄悄把吊着手的绷带收了起来,恢复了自然的姿态,抬头迈步而入。
店里的小二见到来客,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姑娘要点什么?”
乔婉娩微微一笑,轻声问道:“有药酒吗?”
小二闻言一怔,随即笑道:“有的,姑娘要什么药酒?”
乔婉娩毫不犹豫:“玄参酒。”
小二的笑容微微僵了片刻,随即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看似普通的姑娘,恭敬地说道:“哎呦,姑娘好眼力,这玄参酒可是好东西啊,您要几品的玄参酿?”
乔婉娩淡淡道:“自然是一品玄参,越贵重越好。”
小二一听,顿时不再啰嗦,低声道:“姑娘请随我来。”他领着乔婉娩走入店内的深处,绕过几道走廊,来到一间静谧的包房。房门一关,气氛立刻变得庄重起来。
片刻后,店掌柜亲自端着一壶酒进来,关上房门,神色恭敬地将酒斟满一杯,双手呈给乔婉娩。他低头问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乔婉娩端起酒杯,轻轻品了一口,清淡的药香在唇齿间萦绕,她抬眼淡然道:“有三件事要你办。第一,给你两天时间,将天下奇毒的解药整理成册,交给我。第二,调查笛飞声的下落。第三,通知夜莺来见我。”
掌柜的闻言微微一震,连忙低头应道:“是,大人,属下必定尽快办妥。”
乔婉娩轻轻点了点头,随后问了些江湖中的近况,掌柜也一一如实汇报。片刻后,她走到柜台支取了五百两银票,转身离去,步履依旧从容如常。
离开酒坊后乔婉娩没有立刻去找李莲花,而是来到了镇上的成衣铺子。她挑了一套青绿色的衣裙,材质上乘,柔软清爽,腰间绣有精致的莲花暗纹,衣袖宽大而流畅,显得温婉高雅。她换上新衣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人,不由得微微一笑,眼中的疲惫似乎也被这身衣物稍稍掩去。
接着,她又买了几件换洗的里衣,确认自己易容未破后,重新整理了衣衫,继续在街上悠闲地逛着。
时至傍晚,夕阳微微西沉,云隐镇的街市被暖橙色的光辉染得格外柔和。乔婉娩提着几件采买的物品,站在街头,忽然想到些什么,于是她将物品放在一旁,重新绑好吊在胸前的手臂,又整理了下衣裙。
做完这一切后,她提起东西,朝李莲花的摊子走去。
远远地,她看见李莲花正在为一位病人把脉,神情专注,夕阳洒在他的肩头,显得温暖而平静。乔婉娩不自觉的嘴角上扬,拎着东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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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熙熙攘攘,李莲花一边把完脉,轻咳一声,神情肃然道:“这位朋友,多日服药不见好,恐怕不吉啊。”
对面的男子神色一滞,有些不解地停住脚步:“你怎么知道的?”
李莲花微微一笑,摇摇头,语气神秘:“因为你并不是生病,而是撞了邪。”
男子眼神微变,惊愕道:“你不是卖膏药的么?还会驱邪?”
李莲花煞有介事地答道:“大隐隐于市,有何奇怪?倒是你,近日手上是不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会惹上这些邪祟……比如死人的物件。”
男子脸色骤变,惊慌失措:“你……”
不等他说完,李莲花快速打断道:“早起手足冰凉,腹部时常绞痛,印堂发青,双眼充血——这些都是恶灵侵体的征兆。照这样下去,恐怕不出七日,必定一命呜呼。就看你想不想活。”
男子听到这番话,早已吓得额头冒汗,连连点头:“想!我当然想活!神仙救我!”
李莲花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驱邪讲究溯源,你且把前因后果细细说来,不可隐瞒。”
男子咽了口唾沫,低声道:“我前几日帮邻镇的大牛典当了一件金器,那之后,身体就开始不适了……”
李莲花挑眉:“什么金器?从哪儿来的?不说清楚,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