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公点头,回忆道:“是,只是……很奇怪,尊上好像完全不认得我们。”
角丽谯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你说什么?”
血婆也点头,声音中带着难掩的诧异:“尊上当时还问我们是谁,又问他自己是谁,甚至毫不留情地出手,我们险些命丧当场,最后才找到机会逃了出来。”
雪公皱眉道:“会不会是……无心槐使他失去了记忆?”
角丽谯的脸色沉下来,眉宇间似有疑虑与怒火交织,细思片刻,终于恍然大悟:“无心槐?的确,当日那黑衣人向尊上体内打入无心槐时,我就生疑,只是当时封磬与我说那只是普通的无心槐……看来,根本是谎言!”
角丽谯冷哼一声,眼中怒火更盛,猛然起身,冷冷道:“封磬!”
她带着杀气,步伐凌厉地冲出门外,推开门时正撞见封磬带着几名万圣道的心腹缓步走来,封磬脸上带着浅笑,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来寻自己。
“角圣女,这是要去哪儿啊?”封磬淡淡开口,语气悠然。
“去找你算账!”角丽谯冷冷逼近封磬,剑已出鞘,锋刃架在封磬的脖子上,眼中寒光凛冽,“你们骗我!你们给笛飞声下的根本不是普通的无心槐,而是至纯无心槐,你们是想废掉他!”
封磬却不慌不忙,唇角勾起一抹轻笑,目光带着几分嘲弄:“那又如何?”
几名万圣道手下见状刚欲上前,却被封磬抬手制止,封磬目光轻佻地扫过角丽谯,语气平淡:“他如今不过是失了记忆,又并未遭受多大的损伤,圣女不必如此小题大做吧?反倒是你让罗摩天冰落到了别人手里,这一笔账,你要怎么交代?”
角丽谯目光冷如刀锋,压低声音道:“一时失手而已,我会解决,不劳你操心!”
封磬勾唇一笑,似是对她的强势不屑一顾,话锋一转,淡淡道:“不用我操心也好。不过,我倒有一个消息,不知圣女可有兴趣听?”
“什么消息?”角丽谯依然一脸冷然,却带着几分疑虑地看着封磬。
封磬眯起眼睛,目光如蛇般阴冷,唇角微勾,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挑逗:“你想不想知道……李相夷的下落?”
“李相夷?”角丽谯一愣,震惊地看向封磬,眼底陡然掠过一丝激动之色。
封磬见状,目光中透出一丝得意之色,抬手轻轻将角丽谯的剑推开。
角丽谯听到封磬的话,脸色微变,目光冷冷地锁住他:“有话就直说,少卖关子!”
封磬嘴角微微上扬,故意压低声音道:“女宅一役,虽未能得到罗摩天冰,但我的手下在场清楚地看到有人使用了绝顶轻功——婆娑步。你可知,这种轻功是何人自创?”
角丽谯眉头一挑,冷声道:“婆娑步?你是说……”
封磬嘴角的笑意加深,凑近一步低声道:“就是李莲花,他的身份,恐怕另有玄机。”
角丽谯震惊地摇了摇头,几分怀疑:“李莲花?就他那副虚弱样子,真会是李相夷?”
封磬得意一笑,语气笃定:“婆娑步是李相夷独创的轻功,技法精妙,断然没有旁人可以模仿,且那日确实无人出其右。”
角丽谯愣了片刻,似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是他?李莲花竟然就是李相夷?”
她沉思片刻,脑中一瞬间浮现出种种猜测和疑惑,心头的怒意逐渐涌上心头,猛然紧握手中的剑,咬牙道:“我一心为他,帮他清除障碍,灭掉李相夷,而笛飞声什么都不告诉我?!竟然还帮着李相夷骗我!”
封磬闻言,淡淡一笑,带着几分讥讽道:“看来你不仅拢不住男人的心,如今连笛飞声和李莲花暗中要做些什么都毫无头绪。你这金鸳盟圣女,还真是令人失望。”
角丽谯目光中骤然爆发出冷厉的光芒,手中剑猛然甩出一道凌厉的剑气,直擦着封磬的脸划过,锋利的剑气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封磬轻轻抬手,指尖拭去脸上的血,唇边却带着一抹轻蔑的笑意。
角丽谯冷冷盯着他,杀意浓烈:“我早看你不顺眼,你不过是个随主人的走狗,我若不是看在你主人的面子,早让你人头落地了。”
封磬不以为然地轻笑,丝毫没有被剑气威胁的恐惧,他目光一敛,语气柔和起来,含笑道:“是我失言了,角圣女勿恼。不过,笛飞声既然已察觉你我的合作,恐怕不会再留情,如今他失忆,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机会。他既不再追查,且待他回来,便可以由你随意掌控,岂不两全其美?”
角丽谯的表情稍有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