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眨了眨眼,像是没听明白,故作疑惑地问:“啊?阿娩,在说什么没变?我可是在说真的呢。”
他那无辜的模样配上那懒洋洋的语调,像极了从前般的得意。乔婉娩盯着他那灿烂的笑颜,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欣慰,也有说不清的心疼。她抬起手,想像从前那样轻轻掐一把他的脸颊,借此让他老实点。然而,手刚抬起,背后却传来了低低的话语声。
乔婉娩动作一顿,迅速放下手,转过身去。方多病和笛飞声已经从甬道尽头走了进来,目光扫过地牢内的情形,似乎有些意外。
方多病一脸焦急地冲了过来,看到李莲花和乔婉娩平安无事,才松了口气:“乔姐姐,李莲花,你们没事吧?”
李莲花与乔婉娩转头,看见方多病风风火火地跑来,后面还跟着笛飞声,脸上带着一丝阴沉,手里拖着石长老。
李莲花皱了皱眉,轻轻一叹,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方小宝,我这不好好的么,大喊大叫的做什么?”
方多病气喘吁吁,眼睛瞪得大大的,愤愤不平地说:“好啊,死莲花,看你不见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大半夜不睡觉,跑这么远来救你,你见到我还嫌我吵?”
李莲花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微笑,语气里透着一丝真诚:“自然是感谢的。”
这时,石长老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似乎被眼前的情形吓得彻底失了方寸。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浓重的不信:“不可能!你怎么没变成使者?痋虫是我亲眼看到进入你体内的!”
李莲花轻轻挑了挑眉,目光带着一丝戏谑,略带不屑地笑了笑:“啊,可能你家的邪神,嫌弃你们杀孽太重,不再庇佑你们了吧。”
石长老闻言猛地一惊,浑身一震,眼中闪过恐惧,几乎不自觉地跪了下去:“除非...除非你是皇族!只有皇族的血脉,才能免疫痋虫的控制!”
几人闻言皆是一怔,齐刷刷看向李莲花。乔婉娩目光中透着一丝复杂,似在细细打量他;方多病则目瞪口呆,脑中一时间乱成一团。他早就怀疑李莲花可能就是失踪的李相夷,可现在又冒出什么南胤皇族的后裔,这简直荒唐到令人无法接受。
方多病挤出声音:“李莲花……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南胤皇族血脉?”
李莲花眨了眨眼,伸手挠了挠鼻子,轻描淡写地开口:“我呢,曾经尝百草,偶然吃下一株剧毒的草药,那毒早就融入血液了,霸道得很。这些痋虫进了我的血,估计瞬间被毒死了。”
方多病简直要跳起来:“死莲花!你又骗我吧?你之前说有心疾,现在又扯什么毒……你几张嘴?!”
李莲花坦然一笑:“啊,我说的心疾是真的,毒也是真的。这两件事,彼此并不冲突嘛。”
李莲花微微一笑,眼神清澈,却又透着一丝沉重:“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些线索。这个村子其实是南胤人用来炼制痋虫的地方。”他顿了顿,低声道:“村里人都是南胤后裔,他们原本打算炼制出业火痋,用来控制它人。那些被抓来的人,都是他们用作实验的武林高手,然而由于某些原因,他们炼制的痋虫失败了。现在,这些所谓的人头煞,正是那些失败品。”
方多病听到这,眼神愈发怒气腾腾:“这些南胤人真是可恶!竟然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事!天亮我就传信百川院,连夜将这里彻底捣毁!”
说到这,方多病突然想到这一路上看到的血流成河的场景。村人们几乎已经被乔婉娩屠戮过半,剩下的那些似乎四散而逃了...
正当他思索时,笛飞声忽然眉头紧锁,面露痛苦,头痛欲裂。片刻后,记忆的碎片再次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糟了。”李莲花的声音压低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他的无心槐发作了。”
李莲花想要起身,可是由于长时间的躺卧,双腿一时麻木,身体失去了平衡,踉跄了一下。乔婉娩眼疾手快,迅速上前将他扶住。李莲花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朝笛飞声走去,步伐虚弱却坚定。
李莲花转头看向方多病:“方小宝,只能再麻烦你运功帮他压制一下了。”
方多病的眉头紧蹙,心中本来对李莲花的怀疑已经达到了顶点,愤怒的语气不由自主地溢了出来:“想救他?我跟他可没有旧情旧义。你自己来不就好了,内功心法你不是也会吗?”
李莲花被噎了一下,轻轻一叹,眼中带着一丝无奈。他不再争辩,而是抬起自己受伤的左手,向方多病展示:“方小宝,你之前不是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