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美目冷凝,左手迅速抽出腰间的匕首“断魂”,与冲杀而来的敌人交锋。她动作迅猛果断,虽有不便,却仍未让敌人占得便宜。
此时方多病也因为分神看向李莲花,失手被雪公一刀砍伤、倒在地上。
电光火石之间,乔婉娩手臂上渗出的鲜血如同一枚燃烧的烙印,深深刺痛了李莲花的眼睛。他的脚步停滞了一瞬,随即眼中浮现出难以掩饰的焦急与心痛,心底深处的某根弦被狠狠扯动。
乔婉娩的话语早已被心底的波澜冲散。
李莲花轻轻将昏迷不醒的笛飞声放到一旁,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起来。他脚下一动,身形如风,踏着婆娑步几个起落跃至乔婉娩面前。他动作迅捷而流畅,从腰间抽出一柄柔软如带的长剑,剑光隐隐透着寒意。
软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弧光,李莲花手腕轻抖,缠绕在乔婉娩剑身上的锁链被银光般的剑锋轻轻一划,化为两截断落。破裂的金属发出一声脆响,在众多喧嚣声中清晰得像一道雷鸣。
血婆尚未来得及反应,李莲花已身形一转,剑锋如惊鸿般直刺而去。软剑带着凌厉的剑意,瞬间贯穿血婆的胸膛。血婆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手中的链刀无力地垂下,随即倒地,再无声息。
鲜血顺着软剑的锋刃滴落,沾染在剑尖,映得李莲花的白衣染上一抹妖冶的红。他立于血婆倒下的身旁,神情平静,眼神如潭水般幽深,看不出丝毫波澜。
乔婉娩看到这一幕,心中震颤,眉头紧锁,眼中尽是焦虑。她的剑势稍有滞涩,却很快被激烈的战况逼回神。她并非担心方多病看出他的身份,而是知道李莲花所动用的真气,每一分都损耗着他的生命力。
可大敌当前,她也无暇阻止,只能专注于眼前的对敌。
乔婉娩剑光凌厉,手中银色长剑因与血气相融而散发出刺耳的嗡鸣,仿佛在回应主人激荡的情绪。一时间,她的剑意凛然,周围的敌人竟无一人敢上前。
此时,远处观战的角丽谯目光一凝,死死盯住李莲花刚才的剑招,失声惊道:“游龙踏雪,相夷太剑!”
李莲花眼中毫无波澜,脚步轻踏,剑光再起,直逼雪公。剑锋如龙蛇蜿蜒,剑气如冷雪霜刀,带着无可抵挡的气势。雪公见状大骇,慌忙挥剑抵挡,然而李莲花的剑意早已压制住了他,仅仅几招,雪公便已无力还手。
“噗——”李莲花一剑斩落,雪公的肩膀被划开一道深深的血口,他身形踉跄后退,几乎跌倒,满面骇然。
方多病目睹这一切,怔在原地。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李莲花手中滴血的软剑,脑海中不禁回忆起第一次见到白衣大侠李相夷的场景:在宗政明珠面前,他曾施展同样的剑法,剑气惊世,俨然不可一世。而今,这一幕竟再度重现。
李莲花缓缓走近,剑尖微垂,鲜血顺着剑刃滴落在地,发出细碎的声响。他仿佛未染尘埃,却分明带着无法掩饰的杀伐之气。
角丽谯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怨毒和讥讽:“李相夷,当年你在东方青冢的梅苑中,看中一株异种梅树,美不胜收,欲折梅十七朵赠与四顾门中女子十七人。东方青冢不允,于是你与他在梅苑比武,一剑将其挑败,折梅而去。用的就是相夷太剑中的这招——游龙踏雪。”
她一字一句,声音高亢而嘲讽,“你,果然承认自己是李相夷了!”
方多病惊愕地看着李莲花,声音几乎在喉间凝滞:“相夷太剑!”
他的目光顺着李莲花的剑尖看去,那柄拿在李莲花手中的软剑,正因沾血而散发出一抹蓝光,幽幽冷冽,如同透彻的冰霜刺入他的眼中。
“吻颈剑!”方多病脱口而出,他的呼吸一窒,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云铁饮血,会泛蓝光。”
“只有同为云铁所铸的吻颈剑,才能刺穿单孤刀的云铁宝甲。”
方多病一瞬间仿佛被雷击般愣在原地,他脑中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失去了判断力。眼前的一切,逐渐拼凑成了他无法接受的真相。
这时,乔婉娩挥剑破开包围圈,身影灵动而凌厉,她长剑横挥,将敌人逼退数步后,踏前一步,与李莲花并肩而立。
对面高台上的角丽谯见状,眸光一变,突然展露出一抹妖娆妩媚的笑意。她轻移莲步,目光像一条蛇般在李莲花和乔婉娩之间游移,笑容中带着几分讥讽与狠毒。
“李门主,真是别来无恙。”她声音婉转,带着刻意的挑逗,“十年未见,您还是这般年轻英俊,风采如初。”
她话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