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袋底翻出一封信,展开来匆匆扫过,念出声来:“‘郎中并非连泉,连泉已死,牛头马面犹生。’”
何晓慧看着他满脸困惑的模样,摇了摇头道:“他说,你之前问的那两个问题,等明天他再告诉你答案。”
方多病一怔,怔然片刻,攥紧了手中的信和竹筒,低声骂了一句:“这老狐狸……”随后再不迟疑,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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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水寺内,禅房一片静谧。
李莲花盘膝而坐,面色微白,双掌抵在李雄背心,内力如涓流般输入。李枭则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定李雄,神情复杂而急切。
一炷香后,李雄周身的翠色荧光逐渐散去,他胸口微微起伏,睁开了双眼,长出一口气。
“好了……”李莲花虚弱地撑住身子,额间已布满细密的冷汗,“碧中计的毒已经解了。”
李枭急忙探过手去替李雄把脉,片刻后,眼中终于浮现一丝欣慰,低声道:“不愧是李相夷,不愧是扬州慢。”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却森冷刺骨,“很好,李门主,你的任务完成了,也就没用了。”
李莲花还未反应过来,便觉两道凌厉掌风直扑而来。他身形一侧,险险避开攻击,衣袖却被掌风撕裂。身子连连后退,终靠在墙边,显得狼狈不堪。
“你们兄弟,过河拆桥得也太快了吧?”李莲花倚墙而立,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