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阵微风卷起矿洞中散落的灰尘,李莲花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他依旧带着那抹从容的笑,脚步轻缓,看似闲庭信步,但他的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冰冷。
李莲花轻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我来了。”
李枭的目光紧紧盯住李莲花,冷声道:“李门主心计深沉,为我弟弟解了碧中计,却又下了天下第一奇毒碧茶之毒,是我看轻你了……现在,把解药交出来吧。”
李莲花一挑眉梢,目光轻嘲:“你也说了,这碧茶之毒是天下第一奇毒。哪有什么解药?”
“别人或许没有,但你,李相夷,一定有。”李枭的语气带着咬牙切齿的笃定,像是一个赌徒压上了最后的筹码。
李莲花收敛了笑意,面色一冷,缓缓抬起剑,声音低沉却透着威压:“你是在跟我说话么?”
他袖中暗藏内力,剑尖轻点地面,激起一缕剑风。无形的劲风卷起矿洞内的尘土,翡翠绿的光点仿佛在黑暗中飘动,矿洞瞬间多了几分森冷的杀意。
“你不是没听过李相夷的名头。”李莲花一步步逼近,声音低沉得如同夜色中的寒风,“我劝你尽早放人,否则你会后悔自己没早死。”
李枭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但他迅速定下心神,猛地抽出戒刀,横架在方多病的颈上,冷笑道:“李门主神功盖世,我自然不敢轻易开罪。可你若再敢踏前一步,我就让这位方少侠人头落地!”
方多病的呼吸略微一滞,但他却看着李莲花,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李枭伸手一指旁边的小矿车,语气更加阴冷:“瞧见没有?这些翡翠绿矿石,稍有火星便会炸得粉身碎骨,李门主若要硬闯,不如我们一起同归于尽!”
李莲花缓缓停下脚步。他的目光落在李枭身上,视线微微发虚,实则眼前一片模糊,早已看不清具体的轮廓。他定定站在原地,神情依旧平静,但双手背在身后,微微用力以掩饰身体的摇晃。
李枭见状大喜,挑眉冷笑:“很好。我就知道,方少侠对你李门主的分量,果然非同一般。”
方多病听罢,忽然一声冷笑。
“牛头马面,你们太天真了,真以为用我可以要挟得了李相夷?”方多病一字一顿,声音中满是嘲讽,“他冷血无情,骗人的次数都数不清,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救我,而是为了罗摩天冰!”
方多病的目光扫过堆满翡翠绿矿石的小矿车,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忍不住喝道:“喂!你就别再耍花样借机夺天冰了!快滚吧!快滚!”
李枭哈哈大笑,笑声回荡在矿洞中,透着一股阴冷:“没想到李门主沉寂十年,竟然结交了这样一个新朋友。宁可污你名节也要保你平安。”他话锋一转,目光转向方多病,语气森然,“不过,方少侠,李相夷只是桀骜不驯罢了,冷血无情这个词,跟他不沾边。”
方多病被这话一噎,正欲反驳,却听李枭语气骤沉,语带戏谑地继续道:“当年单抓刀搜寻南胤后裔,明面上说是保护中原,实则是与南胤勾结,妄图颠覆武林的阴谋,这等事,江湖中早有秘闻。但你知道为什么没人敢告诉李相夷吗?因为大家都明白,他对师兄情谊太重,绝不会信。”
此言一出,方多病神色震惊,瞳孔微微放大,目光无意识地转向李莲花。
然而,李莲花却依旧神色淡然,唯有眼底一抹微不可察的光芒一闪而逝。他嘴角依旧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对这番话并未放在心上。
李枭见状,更显得得意:“看吧,方少侠。这样为义气所困的人,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你死呢?”
他戒刀忽然用力一压,刀刃贴着方多病的颈侧肌肤,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李枭的声音低沉,森冷得如同渗入骨髓的寒风:“李相夷,我最后再问一次——碧茶之毒的解药,交不交出来?”
李莲花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碧茶之毒确实无药可解。”
“你!”李枭眼中怒意陡增,正欲再度发难,却听李莲花忽然换了语调,带着几分戏谑与漫不经心,“令弟中毒,实在是个意外,非我有心害他。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微微一凝,“我想到一个办法,说不定能解毒。”
“说!”李枭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他。
李莲花抬手横端起手中的吻颈剑,剑身上的光泽在矿洞幽暗的光影中流转,似是附着了灵动的光辉。他低声道:“这柄吻颈剑中藏有一块化龙之晶,我可以将它取出试试,或许能祛毒。”
李枭目光落在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