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当真?!”
“灵山初见,你还自称我徒弟来着,这会儿又躲什么?”李莲花笑得不怀好意,语气中透着几分揶揄。
方多病闻言,脸色涨红,哼了一声,梗着脖子道:“老狐狸,你倒是想得美,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被你占这便宜?”
话音未落,他话锋刚一转,还未来得及再讽几句,忽然脸色一滞,神情变得不对劲,身子一个踉跄,腿一软险些跌倒。
“方小宝!”李莲花见状大惊,连忙上前扶住他。
手一伸,触碰到方多病的身子,才发现他衣衫下湿漉漉的,似有鲜血浸出。李莲花脸色一沉,迅速掀开他的外衣,果不其然,腹部那处被雪公所伤的爪痕竟还在渗血,伤口应是在背他上山时撕裂开,鲜血淌得触目惊心。
李莲花又急又气,低声斥道:“方小宝,你的伤口撕开了怎么都不说一声?!”
方多病虚弱地笑了笑,声音轻得像是飘过来似的:“没事……一点小伤,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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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拉着方多病来到他和单孤刀曾经居住的房间包扎伤口。
推开门,房间内的布局依旧如故。一侧墙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武功招式,线条清晰却凌乱,另一侧却格外素净。方多病走进房间,目光四下打量,片刻后停在那两张床铺上。他指着靠近墙壁的一张,扬了扬下巴:“你和我爹住这儿,这张床铺旁满是武功招式的,是我爹睡的吧?”
李莲花也走进房间,闻言顿住,眸中闪过一丝怀念,轻轻笑了笑:“怎么知道的?”
方多病转头看他,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理所当然:“李相夷是天资奇才,这是全武林都知道的事,天才是不会硬背招式的。我爹跟你一起练功,压力肯定大到不行,能在墙上刻招式记下来,才勉强追得上你的步伐吧。”
李莲花怔了一瞬,似有些动容,却不再多言,转身走向橱柜,找来了纱布和外伤药。他回头一看,发现方多病站在原地发呆,衣服还没脱,顿时皱起眉头:“方小宝,愣什么神呢?快把衣服脱了,我好替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