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营帐内烛火摇曳,光影在粗糙的帐壁上肆意舞动,勾勒出几分诡谲的氛围。帐中,众人皆神色凝重,眉头紧锁,面对当下棘手的战局,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若黄忠能及时赶到,与邢道荣会合,便有机会对敌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扭转当下的不利局面。”
张羽猛地站起身来,打破了这份压抑的死寂,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营帐内回荡,带着几分期待,可仔细听去,那尾音里却又透着丝丝缕缕的忧虑。
说罢,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眼神中满是探寻与期许,似乎渴望从众人脸上寻得一丝肯定与慰藉。
几日后,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被厚重的乌云遮蔽,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就在众人望眼欲穿之际,派去的斥候终于快马加鞭赶回。
只见那斥候满脸疲惫,衣衫褴褛,发丝被汗水浸湿,狼狈地贴在脸颊上。
他翻身下马,踉跄着冲进营帐,单膝跪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与无奈:“报!黄忠将军虽接到了命令,可丁奉得知消息后,立即加大了攻势。如今孙权军将长沙郡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连只苍蝇都难以飞出去,黄忠将军根本无法突围。”
张羽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晃了晃,像是被重锤击中。他紧咬下唇,牙关咯咯作响,双手下意识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惨白之色。
营帐内瞬间炸开了锅,将领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担忧。
“这可如何是好?”一名将领忍不住出声,声音里满是慌乱与无措。
陈宫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他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脑海中却如走马灯般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
张羽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紧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营帐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众人屏气敛息,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打破这压抑的死寂。
陈宫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沉重。思索良久,他停下脚步,看向张羽,缓缓说道:“公子,既然黄忠将军无法突围,我们只能另寻他法。”
张羽抬起头,眼中满是急切与期待,“军师可有良策?当下局势危急,邢道荣那边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陈宫走到地图前,手指在上面划过,“我们可从周边郡县调兵,只是路途遥远,时间紧迫,且这些郡县兵力有限,即便调过来,也难以对敌军造成致命一击。”
这时,一位年轻将领上前一步,拱手道:“末将愿率敢死队,趁夜偷袭孙权军后方,打乱他们的阵脚,为邢道荣将军争取时间。”
张羽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此去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我不能让你白白去送死。”
营帐内陷入了僵局,众人绞尽脑汁,却依旧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就在这时,又一名斥候匆匆闯入营帐,大声禀报:“报!孙权军有新动向,他们似乎在集结兵力,准备对邢道荣将军发动总攻!”
当夜,张羽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明日救援行动的种种可能。
第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张羽便起身整顿兵马。他穿梭在队伍中,看着士兵们坚毅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力量。陈宫也早早来到校场,他仔细检查着每一件兵器、每一辆战车,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大军开拔,马蹄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一路上,张羽和陈宫并辔而行,再次低声交流着计划的关键节点。突然,前方斥候快马回报,敌军似乎有所察觉,已经加强了戒备。
陈宫微微皱起眉头,双眸凝视远方,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他缓缓开口说道:“公子啊,依目前的局势来看,情况有变,咱们恐怕不能再一味地按照原先拟定的计划行动了。”说完,他不禁轻叹了一口气。
站在一旁的张羽闻言,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来,宛如两道闪电划过夜空。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军师所言极是!还请您全权指挥调度,我等定当全力以赴,听从调遣!”
得到张羽的支持和信任,陈宫不再犹豫,果断下达指令。只见他右手一挥,高声喊道:“传我军令,命先锋部队即刻更改行军路线,从敌军侧翼迂回包抄过去,务必吸引住敌方主力大军的注意!”
与此同时,张羽也毫不迟疑地翻身上马,亲自率领着一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之师,朝着敌军后方疾驰而去。他们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风驰电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