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相信科学,可在今天,他的世界观被打破了。
夜黑风高,很适合杀人放火。不过今天并没有组织的任务,琴酒没准备出门。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boss发来的邮件,是新工作安排——或许不能这么说,没人会把组织的任务称为工作。
新工作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琴酒扫了一眼,很快决定了将要参与这个任务的人员。
可以把波本叫上。琴酒点开信息。
[明晚有个任务。]
[收到。时间地点任务内容?]波本的回复一如既往的快,琴酒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五十九分。波本这个点还没睡,他隐约记得这两天波本似乎也有任务在东京,估计还在外面执行任务。真是劳模。
[明天*&¥@
琴酒打字打到一半,忽然之间就有种不详的预感,一种将要被袭击的毛骨悚然感像电流一样穿过身体,他几乎是本能地要作出反应。
但还是晚了。实际上事情就发生在零点几秒,完全没有给他处理的时间,就这么突然的、一点也不科学地,他家的天花板上开了一个洞,随即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掉进了他的怀里。
触感比视觉更快地感受到,掉在他怀里的东西是有温度的活物,并且有四肢。琴酒一只手拔枪,另一只手拽住这东西就要往外面一扔。
可就在看清怀里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他停下了动作,很罕见地怔了几秒。
“……?”银白色的头发,绿眼睛,熟悉的样貌以及极为陌生的年龄。
一个人类小孩,而且是一个很像他的人类小孩。琴酒迅速作出判断,视线在小孩身上转了一圈,在确认小孩浑身上下只有一套衣服而没有窃听器后,他毫不客气地把小孩扔到了地上。
小孩似乎有点傻,他的力道并不轻,小孩也没哭,愣愣地坐在地上,捂着脑袋一声不吭。
琴酒举着枪对准小孩,一边抬起头看了眼头顶上的天花板。
完好无损,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天花板开洞掉东西就好像是他发生的一场幻觉,除了地上坐着的小孩能够证明这不是梦以外,再无别的痕迹能说明刚才发生了什么。
很不科学。但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只能够解决掉。琴酒站起身,打量了一会儿地上的小孩,约摸着他应该是三四岁左右,过于矮小,以致于他站起来的时候完全看不见小孩的脸。
于是琴酒蹲下,枪口抵住了银色的脑袋,他冷声质问:“谁派你来的?”为了防止小孩听不懂日语,他还特意说了英文。
小孩终于愿意抬起头看他了,绿色的眼睛警惕地看着他,脱口而出的却是另一种语言:“ktotы?”
这是……琴酒抓紧了枪,眼里闪过一道厉色,按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动,几乎有立刻开枪的打算。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他强烈的杀意,还是又触发了什么不科学的机制,一张纸在这个时候掉在了他的面前。
可是当琴酒抬头去看天花板的时候,天花板依旧是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琴酒是绝对的唯物主义者,但此时还是很想说一句见鬼了。
他谨慎地捡起地上那张纸,翻过来的时候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纸上面是一句莫名其妙到了极点的话:他叫黑泽阵,他就是你,对他好点~
黑泽阵?不可能。在琴酒没有拿到代号之前,他曾经有一段时间就是用这个名字。简单的话却让琴酒瞳孔微缩,一个极为不可能的猜测钻进了他的脑海,很快又被他踢了出去。
不,这并不科学——虽然天上掉小孩这件事也不科学。但琴酒还是更倾向于有人借用了他的基因培育了一个小孩。
内容他丝毫没信,纸的字迹更是让琴酒感到诡异十足。纸上的字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每一个字勾起来的笔锋、用力习惯、字迹走向,琴酒都无比清楚——这是属于他的笔迹——除了那个波浪号。
琴酒从来不会无聊到写这种波浪号,他当即觉得字迹很大可能是伪造的。但是这种字迹,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了,见过这种字迹的人大概率也死了。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猛烈跳动,比以往任何时候心率都要更快。
但琴酒很清楚这并不意味着喜悦。他厌恶任何突发情况和超出掌控的事。
所以是谁?
琴酒伸出手,想要进一步确认纸的材质,可下一秒,就好像知道他要检查一样,纸张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