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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做好,谢宴清恰好也回来了,只是神色看着不是很好。
美食下肚,谢宴清的神色很快就好起来,“最近不太平,你出门的话,小心为上。”
觅婉婉:“怎么了?”
“大灾过后,很多人流离失所,吃不起饭、看不上病的,总有些人会剑走偏锋。”谢宴清没有说具体的事情,只是隐晦提醒。
觅婉婉了然,“我晓得的,你放心,我厉害着呢。看,我今天从山里弄了两大筐金银花,卖了一筐,明天再把另一筐卖了,就能得十块钱。”
“还有那些木耳,等晒干之后用来炒鸡蛋,定好吃。”
她积极向上的情绪感染了谢宴清,谢宴清周身的低气压瞬间消散,“是,你很厉害。”
觅婉婉没适应被谢宴清一本正经地夸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就是我在山上看到野鸡和兔子,想着要是你在的话就好了。”
谢宴清浅浅地笑了一下:“一会儿我去给你把它们打回来。”
“嗯。”觅婉婉垂头扒饭,不敢直视谢宴清的笑容。
谢宴清向来言出必行,吃过晚饭后不久,就上山打来三只野鸡和四只兔子。
他把野鸡和兔子交给觅婉婉之后,又急匆匆地回了部队。
觅婉婉只留下了一只野鸡和一只兔子,其余的两只野鸡和三只兔子,她打算拿去黑市卖了。
第二天一大早,觅婉婉先去了顾家给白霜儿送金银花。白霜儿神情疲惫,精神却极好,看来确实是很喜欢赤脚医生的工作。
这次卖了六块钱,加上昨天的五块,觅婉婉一天就挣了十一块钱,她浑身充满了干劲,准备卖了野鸡和兔子之后再上山淘宝。
觅婉婉来到祝毅家,祝毅看到她手上的野鸡和兔子,二话不说直接收了,拿出五十块钱。
“祝哥,这么多吗?”觅婉婉疑惑地问。
祝毅苦笑了一下:“好几个村子都被泥石流给冲了,现在野菜都金贵,何况是肉呢。”
发生这样的事,必然会影响祝毅的生意,他再想收猪,就变得艰难。
“祝哥有没有想过,自己开个养猪场?”觅婉婉试探地问他。
“自己开?现在不允许啊。”祝毅迷茫地说。
“政策这个东西,是随时变化的。现在虽然不允许,以后说不定就可以了呢。总是大费周章地到处去收猪,不如自己有稳定的猪源。”觅婉婉循循善诱他,“祝哥,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有些事情,只能点到为止,觅婉婉没有在祝家停留太久,背上背篓,骑着车往回走。
路过磨盘镇菜市场的时候,觅婉婉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正提着篮子在捡别人不要的烂菜叶子,是季萍。
觅婉婉正想跟她打声招呼,不料定睛一看,季萍的身后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看到那个男人后,觅婉婉收了声,观察起四周来。只见季萍的左后方有根柱子,柱子后面也藏着一个男人,正在盯着季萍看。
而在季萍捡菜叶子的菜市场不远处,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婶提着篮子,目标明确地朝季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