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声匿迹那么久,恐怕是在养伤。
如果“书”真的在沈庭榆那里,必须要把对方拉入自己的阵营,然后得到“书”,这是最糟糕的局面,不过好在对方的精神似乎并不稳定。
操纵人心,是费奥多尔最擅长的事情。
至于她对「太宰治」的依赖……
虽然尚且不明确那个实验体是什么样的性格,但仅看他在实验室教给沈庭榆的手段以及在海外的作为就能看出来:绝非善类。
他们这样的人,控制欲和占有欲刻在骨子里,如果二人对此产生隔阂最好。
无论如何,试探一下吧。
看看这三个人之间究竟是怎样的纠葛,试探出沈庭榆的异能究竟是什么,“书”究竟在不在她那里。
无论如何,为了理想,他都要做那个最后的赢家。
挂断通讯,他起身,从怀中掏出打火机,将手中的资料点燃。
***
黑西装们迅速将费奥多尔按在地上,沈庭榆皱着眉看着即使被按压在地,嘴角却啜着笑,丝毫不显狼狈神情的费奥多尔,神情恍惚:“你……”
奇妙的感应在两人之间蔓延,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触,沈庭榆收起了恍惚的神情,突然就笑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原来如此,所以你要来见我。”
黑川石愣住了,「太宰治」因为这不同寻常的反应而蹙起眉,他看着沈庭榆半晌,眼中划过了然。
原来如此,对方的异能力,竟然和死亡有关吗。
黑西装们为他拷上手铐,随后警惕的退开,形成包围圈,费奥多尔优雅的起身,漂亮的紫罗兰色眼眸里倒映着沈庭榆的身影,“是啊,在看见您的瞬间,我就明白今日的所有计谋,恐怕都已经失效了。”
“我踏入您的陷阱了呢。”
“噗。”沈庭榆突然难以抑制的大笑起来,她抹去眼角的泪水,黑沉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愉悦和意外。
“是啊,”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紧接着,她恢复了一派漠然,吩咐道,“把他押入地牢,期间不许和他产生任何对话……咳、咳咳”
连续的咳嗽声打断了接下来的话语,沈庭榆酿跄了一下,红色的血液从她的口鼻中溢出,她无暇顾及,伸手捂住脖颈。
“首领!!”
她狠狠蹙起眉,眼神锐利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面色平静的问:“你明明没有刺到我……”
费奥多尔轻笑一声,“啊,这不是「共噬」喔,想必普希金早已被您抓住了吧。”他的声音低沉而舒缓,像是大提琴一样优雅平和,“这是,名为背叛的毒药。”
沈庭榆露出假的不能再假的,恍然大悟般的神情,笑着说:“原来如此呢,我说为什么霍桑那么快就可以找到我的位置。”
看着对方因为忍耐痛苦,却不夹杂着丝毫意外的眼瞳,费奥多尔轻声叹息,竟然是这种异能力,那么想必对方其实完全没有信任过黑川正。
放任「死屋之鼠」行动,顺利吃下毒药,直到这一刻,就是为了逼迫他现身啊。
不过,正中他下怀。
***
为了接下来的计划,我把痛觉屏蔽关了。
实话实说,有点疼,不,不是说有点痛。
是太痛了。
脖子上还好,最不好受的是身体内部,感觉像是有筷子把肠子和胃搅蛋一样打碎。
“首领!!”
“快,去找与谢野小姐!”
耳鸣——我开始耳鸣,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倒,原来这就是那种毒药的感受,绕是我经历过无数次的死亡,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死法太折磨了。
部下扶住我,我匀了匀气,示意他们把黑川石和费奥多尔都带走,黑川石异常茫然,他显然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我面前早就暴露了,我又为什么吃下那个毒药,整个人和丢了魂一样,任由黑西装们拷走。
我懒得理他,就那句话,地牢里见吧。
想了想那个剧本,我把「太宰治」叫过来,他的神情不太好看,蹙着眉看着我。
“咳……你太高了,低头,我有话对你说……”眼前开始模糊,我有些看不清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
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注视了我片刻,然后缓缓地下额头,身边的部下撑住我的身体,我凑到「太宰治」耳边,开始小声密谋:“费奥多尔……知道……我的异能了,之后为了确定我手里有没有‘书’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