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每次看到她都觉得有些像是在看十年前的她自己。
但相比较而言,黎糖还是觉得苏白砚更可怜一些,毕竟,黎糖在刚被灭门的时候便有幸被师尊捡到带了回来,还遇见了这么好的几个师兄师姐,师叔师伯。
可自己小师妹不一样,她失去家人之后,在外面吃过很多苦,这才来到清澜宗,甚至她真正的师尊还不能亲自来教授她,要让她暂时拜入别人门下。
“没问题。”宋凭是个实干派,他答应下来,转头去问宿白砚,言简意赅:“苏师妹,你要选在什么地段?”
对于宋凭要出力给他建房子一事,宿白砚没有任何意见,他随意扫了一遍周围的地形,指着一处与黎糖院子紧挨着的地方:“就这里吧,劳烦大师兄了。”
白日里同黎糖接触能够恢复他的魔息,他不能离她太远,就这样做个邻居也方便。
宋凭点了点头,开始施法。
他是修炼上的天才,不仅精通剑道,就连法修一门也略懂一二,加之金丹修为,平地起高楼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难事。
一个咒语下去,一座与黎糖的屋舍差不多的小院凭空矗立。
宋凭:“里面的布局与你黎糖师姐的差不多,你们看看还有没有缺的。”
黎糖走进去看了看,绕了一大圈,发出赞叹:“哇!真不错!”
黎糖逛新房子就好像逛自己那还没放家具的小屋一样。
里面的布局不能说差不多,只能说和黎糖的屋子一模一样。
能说真不愧是直男吗?
宋凭面上生起一抹淡淡的绯红:“喜欢就好。”
宿白砚:“……”他的房子,这两人搞什么?
黎糖对着这一模一样的格局真的夸的出来吗?
还有那个姓宋的,他脸红个什么劲?
宿白砚莫名不想待下去,他扯了扯黎糖的衣袖,低声道:“师姐,我想先回去歇息了,肚子痛。”
黎糖:“快去吧,好好保护自己,桌子上有我准备好的红糖水,你冲一冲。”
没有想和他一起走的样子。
宿白砚冷下眼。
他不喜欢宋凭,也不想让黎糖和他单独在一起。
于是,细碎的阳光下,少女身形摇摇欲坠,好似身上疼得厉害一般,她眼角兀自滴下一滴泪来,眼神欲言又止,欲拒还休。
再加上她本就白暂,又在自己刻意的操作下变得没什么血色,真实程度百分百!
就这么轻飘飘看黎糖一眼,她柔弱着开口:
“师姐去与大师兄讲话吧,不用管我了……我一个人也没什么的,肚子一点都不疼,也不想喝什么红糖水,师姐去关心大师兄吧,不必担心我。”
说罢,她还泪眼婆娑的深深望了黎糖一眼,重申:“我一点都不难受,绝对不会肚子疼到连口水都喝不下,师姐真的不用担心我……”
宋凭:“……?”怎么感觉……这个苏师妹这么奇怪呢?
黎糖大惊失色,看她这面色,一时根本没察觉到她的话有什么不对劲,同为女人,黎糖这种特殊时候也疼过,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认为她是真的疼,急忙握住她的手:
“你居然严重到这个地步?!快,我和你回去,先好好躺一会儿,睡着了就能好一点。”
黎糖着急忙慌的带着宿白砚就往自己屋子走去,没办法,宿白砚的新屋子还没布置,什么都没有的硬床板,躺着怕是更疼。
身后,看着被宿白砚忽然吸引了全部目光的黎糖焦急的背影,宋凭抿了抿唇,握紧拳头,跟了上去。
三两步回了自己屋子,黎糖急忙把她的苏师妹按在床上,给盖好被子牢牢裹住,用术法冲了一碗红糖水:“师妹,你先躺一会儿吧,实在难受的话,我一会儿回来给你传点灵力疏导一下。”
回头看见屏风外的宋凭,黎糖纠结片刻,又走出去。
苏白砚果然身体娇弱,来了月事疼得这样厉害。
看来替她找材料做一个温养身体的法宝一事是不能再拖了,至少,得赶在她下一个月事之前备齐材料。
她走到屏风外:“大师兄,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屏风内,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搭话,宿白砚平躺在黎糖的床上,昳丽的眉宇间平白透着一股烦闷。
他阴测测望向屏风方向。
嘶,宋凭就这么闲吗?
除魔回来一直跟在师妹屁股后面是要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