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阿胡拉俯身轻轻扶起他,目光慈悲:“信徒无需惧怕。光明必将庇佑所有投诚于它的灵魂。”
哈桑眼中涌出泪水,大声说道:“感谢教主,是您的指引让我重见希望之光!从今往后,我将誓死追随您的脚步!”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群中又有几人跪下,他们的目光中既有恐惧,也有一丝对活下去的渴望。
站在外围的戒现一直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他双手合十,低声念了一句佛号,平静的目光中透着一抹深深的忧虑。
然而,这一次,没有人再关注这位曾被称为“沙洲最有威望的僧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阿胡拉的身上,百姓们的信仰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偏移。
戒德和小沙弥跑去衙门叫了人回来,见到这番景象心里不是滋味,冷冷上前招呼戒现:“我们回去吧。”
戒现不答,转身快步向巷道这边走来,却撞见魏明翰带着几个小兵迎面而来。
“她人呢?”戒现关切地问。
魏明翰观察他的神态,慢悠悠地问道:“大师问的可是凌姑娘?”
“正是!”戒现急道,“刚才幸存者突然攻击贫僧,被一支冷箭射杀,凌施主追逐射箭之人而去,现在不知情况如何?”
“大师不是更应该关心是谁射出的箭吗?”
“都尉大人,凌施主追射箭之人而去,寻她行踪自然就关乎放箭者下落。这二人都救过贫僧,救命之恩无分先后、不论大小。大人这么问,是何用意?”戒现僧袍轻摆,神色淡然又透着几分疑惑。
魏明翰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轻描淡写地说道:“凌姑娘好身手,大师不必担忧。本将只是想提醒大师,莫要被女色迷惑,凌双可是跟祆教脱不了关系,她接近你怕是别有用心。”
戒现猛地睁眼,甚是意外,“都尉大人何出此言?”
“本将若是没有证据,怎会乱说?”魏明翰遥遥望向大街上祆教正安抚着民众,“若我是大师,应该担心祆教此番举动,会给佛门带来什么影响。”
魏明翰说完便带兵离去,留下戒现在原地,努力消化着这个下午带来的几大冲击。
……
此时的凌双同样困惑,为什么魏明翰突然问自己和祆教有什么关系?他查到了什么?刺客说自己是叛徒,原主背叛了谁非死不可?
“难不成原主背叛了祆教?那也不至于死啊。”凌双很自然把两者联系到一起,既然魏明翰这样说,他总得有些证据才行。
“魏明翰,你最好不要空口无凭。”她蹲守在衙门不远处,静静等待机会。
咕噜咕噜,饥饿又再袭来。“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凌双摸遍全身找不到一点贵重的东西,忽然她摸到头发,这银簪,看来不得不先拿去换钱了。
凌双决定先去解决饥饿问题,晚上再来。
沙洲最大的当铺,在门口擦窗户的伙计都穿得比她好。当铺里烟火缭绕,掌柜正对着油灯查验一对镶玉手镯。
凌双故意装作老到,将那支素净的银簪放在柜台上。这件原主的遗物她一直舍不得动,因为她预感以后要靠它来证明自己身份。
"当多少?"掌柜抬眼瞥了一下,声音懒洋洋的。
"这可是好货,您瞧瞧再说。"凌双仰起头,故作姿态地说,内心却虚得不行,这小花簪子在现代每个古城购物街都有卖,想来值不了几两银子,够她吃几天就好。
掌柜拿起簪子,眯着眼在油灯下细看。忽然,他的表情变了。他将簪子转向灯光,又取出放大镜,仔细端详簪头的雕花。
"姑娘,这簪子……"掌柜的声音不再懒散,"可是江南带来的?"
凌双心头一跳:"怎么说?"
"这是莲花,沙洲可没有这种花。"掌柜指着簪头的莲花,"这花瓣,薄得几乎透明,却边缘不碎,整朵花都活灵活现的。这可不是一般匠人能做到的。"他又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就这银料,也是难得的老坯子,纯度极高。"
“这是请人专门打造的。”
"在江南,也只有杭城周家的老匠人才有这手艺。"掌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姑娘从哪得来的这簪子?"
凌双愣了愣,原来这簪子竟这般贵重,她一直当成普通银簪戴着。看来原主的身份也不简单……
"这是……我祖母留下的。"她抿了抿嘴唇。
掌柜又打量了她几眼:"二十两,可好?"
凌双愣住了。她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