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逼向祆祠内殿的方向。
凌双渐渐察觉到不妙,对方的攻势虽凌厉,但似乎并非全力,更像是在牵制她,逼她向某个预定的地方走。
就在她意识到这一点的刹那,空气中陡然弥漫出一股异样的香气。
“迷烟?”
凌双的动作一滞,身形稍稍晃了晃。
她咬紧牙关,试图屏住呼吸,但香气迅速涌入鼻腔,带来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对方显然早有准备,迷烟的浓度足以让普通人瞬间昏迷。
凌双猛地挥出匕首,将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刀逼开,然而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她强撑着意识,眼角余光忽然捕捉到大殿门口的烛火摇曳间,走入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是一个女人,穿着黑衣劲装的女人。
“是你……”凌双喃喃自语,视线渐渐模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最后的记忆是地面冰冷的触感,和耳边沙哑而危险的嗓音。
“带下去,让大家看看‘叛徒’的下场。”
……
“羊皮卷是个局……引我过来……可是谁懂那样的代码……”凌双脑里闪过模模糊糊的念头,“是谁……是谁……”
她又晕了过去。
“大祭司为何不直接杀她?”
一股浓烈的药香萦绕在鼻端,凌双的意识逐渐恢复,却发现自己四肢沉重,身体如同被封住般动弹不得。她努力稳住呼吸,耳边的声音若隐若现。
“这种叛徒,”是那女人的声音,“还留着干嘛?”
“你可别忘了,要不是她出手,你我怕早就连这座祆祠都保不住了。”一个中气十足的老者声音。
“那又如何?”女人冷笑,“她这种人早晚成祸害。教主不在,这些账也该算算了。”
“你跟玄霜灵使一向都不对付,”老者冷冷道,“不过这次我同意你的想法,留她下来就是个祸害!”
“那还等什么……”
凌双感觉到有东西碰向自己脖子,她奋力一挣,手腕的锁链却丝毫不动,奈何她只是意识动了,身体还无法控制。
“住手!”一声厉喝,“你们急什么?等我问清楚了再杀!”
哗啦——冷水迎头浇下,凌双浑身一个激灵,努力睁开眼睛。
面前的房间灯火昏暗,三道身影矗立在她面前,目光冷漠如刀。
“玄霜灵使!”披着火纹披风的阿胡拉站在三人中间,目光扫视着她,语气暗藏杀机,“你还敢回来?”
凌双迟缓地环顾四周,发现手脚被绑,身后是粗糙冰冷的石柱。她用力拧了一下手腕,发现绳索勒得极紧。
原主竟然是什么玄霜灵使?——她好不容易调查出来的原主身份,竟然是邪教神使?这种只在古早武侠小说看过的名字,往往下场都不好。
“我为何不敢回来,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祆祠。”凌双冷冷回应。
她已经敏感地从另外两人的对话中察觉到一丝微妙关系,“教主不在,怎轮得到你来审问我?”
“教主不在我就是这里的执掌人。”阿胡拉不怒自威。站在他身边的两人不置可否。
“本来,你身为六大神使之一,我是没权审你,但你叛教私逃,教里任何一个人都有权处决叛徒!”他语气把握得很好,充满了义愤填膺的正义感。
凌双扫了眼对面这三人,显然他们就是祆教的高层,既然他们三个都要杀她,为何留她到现在呢?他们在忌惮什么?
“我不记得自己叛变过。”凌双目光平静,语气冷硬。原主留下这个烂摊子,她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赌一把。
阿胡拉并未生气,也不意外,循循善诱道:“只要你说出计划告诉了谁,我们可以帮你处理后面的问题。”
“计划?”凌双轻笑一声,“什么计划?”
长得像头野猪的老者萨利姆猛地上前一步,目光犀利:“装得倒像!你逃出去后,大家都看见你上了都尉的马车!“
“那又如何?”凌双似笑非笑,“这么多天,衙门可有为难你们?”
这句话让萨利姆大怒,手一挥,立刻有人抬来一个托盘,上面摆着烙铁与锥子,寒光森森。铁器的气味混着火炭的温度,带着烧灼的味道,直冲鼻端。
“说也好,不说也罢。”萨利姆拔高了声音,脸上透着残忍的笑意,“我们自有办法让你开口。”
“萨利姆。”戴着面纱的玉面灵傀看不出表情,“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