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吴天一张脸憋的酱紫,双眼充血,快步走进厅内,张口怒骂:“果然是你,林之清!我那日在金銮殿上就瞧出你们不是什么好鸟,一群衣冠禽兽,活着都算是苍天无眼!”
吴天说着话,又扭头怒视林之清身旁另一个男子,见确实是前些时日在宫中所见的另一人。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凶狠之色。
林之清见吴天闯了进来,定睛一瞧,突然蹦起来大喝一声:“是你,真是冤家路窄啊!哥几个,就是他动手打的我和家伟,今日可别让他跑了,叫护卫……来人……杀了他……”
吴天怒气冲天,没等他把话说完,抽出随身佩刀冲上前去,挥刀横扫,一颗头颅冲天而起砸在棚顶,随后掉落在酒桌上,鲜血溅起一尺多高,喷的到处都是。
他见尸体犹自保持着站立的姿势,遂双手紧紧握住刀柄,一个起跳,挥刀自上而下,活生生将林之清劈为两半,五脏六腑倾泻而下,黄白之物流了一地。
在场众人全吓傻了,也不知道谁人一声尖叫:“杀人啦!”而后各自夺门而出,有的跳窗户跑了,有的直接吓晕了过去。
吴天满手鲜血的一把抓住林之清身旁那个名叫家伟之人的头发,把已然吓瘫在地、面无人色的他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此人浑身颤栗,早已吓的屎尿失禁,扭曲着声音怪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爹是扬州守备,麾下有上万兵马。”
吴天狠狠揪着他的头发,一口唾沫吐在此人脸上,而后恶狠狠的说道:“现在知道怕了?你踢我孩子的时候可有想过会有今天?
你爹就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他今日来了也救不了你,老子说的。狗日的,你还我孩儿命来。”
吴天手持卷了刃的长刀,一刀捅进此人腹部,而后攥动刀柄,缓缓拔出。随后再次愤然捅入……如此往复,一连捅了十几刀,最后持钝刀割下此人脑袋,连同林之清的那颗头颅一并提溜在手里。
这时候画舫之上已经鸦雀无声,能跑的都跳河跑没影了。
吴天独自登上小船,见船夫也吓跑了,只得自己划着船,回到岸边。
此时岸上已经围了许多官差,吴天浑然不惧,提着人头上了岸。所到之处,百姓避之不及,岸边围观群众尖叫连连,如避蛇蝎。
一众亲卫将他护在身后,不远处一个身穿官服之人在外高声问道:“什么人在秦淮河上当众杀人?哪里逃?随本官走一趟府衙!”
吴天朗声喝道:“本官太子太保吴天,来报我杀子之仇。现已将贼人伏诛,斩首两级,府衙之人可前去打扫案发现场。皆是本官所为,与他人无关。”
官员心知自己来晚了,闻听行凶之人自称太子太保,近来颇有耳闻,迟疑片刻,还是说道:“吴太保,可否将首级交由下官,并随下官去一趟府衙叙话。”
“没空,人头我要拿回去祭奠我孩儿,现在不能给你,等我剁碎了喂狗,把狗给你。”
官员惊惧不已:“吴大人,你……”
吴天不与他废话,提着人头在一众亲卫的保护下,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中已经是入夜时分,霜央站在家门口翘首以盼。隔着老远瞧见吴天的身影,迈步飞扑而来,紧紧抱着吴天,哽咽道:“相公,你回来了。你没事吧?奴家这些时日等的心焦,唯恐相公不能平安归来。”
吴天手里提着人头,只得口中说道:“乖央央,相公身上脏,你快松开相公。等相公洗一洗再抱你啊!”
“相公你说什么呢,你回来就好!你……呀……”
霜央这时方才看清吴天手中之物,吓的花容失色,身子打颤。
吴天急忙将人头背在身后,说道:“别怕别怕,死人而已。是杀我孩子的恶贼,我已经报了仇了。特意拿回来祭奠我儿。”
霜央垂泪,哭道:“相公,奴家没有照看好白家姐姐和我吴家子嗣……”
吴天急忙打断:“央央莫要自责,这事不怪你,乃是意外!走,咱们回家再说。”
吴天迈步进了家门,命亲卫警戒在四周,随后陪同霜央走进堂屋。家中所有人都未入睡,皆在等他回来。
宋铁柱搬来一张桌子摆在院里,赵大头拿来香炉,田麻杆点了三支香,吴天将两颗人头摆在院中,而后祭拜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
时值深夜,众人简单聊了几句,见天色已晚,并没有过多深谈,各自安寝。
吴天在家里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生怕血煞之气感染了病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