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虽险象环生,终归是有惊无险的斩杀了追兵。
再而望着江面,发现已经没有了渡船的踪迹。兴许是船老大见岸边出了事,送完客人后怕引火烧身,顺流而下没再折返回来。
二人只得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暂缓精力。
大和尚感叹道:“方才多谢施主,如非施主仗义援手,贫僧恐怕力竭,今日就要交代在这了。”
吴天听着这话,仔细琢磨着好像哪里不对,突然间明白过来,问道:“艹,这些人是来追你的啊?”
“嗯,皆是栖霞寺武僧。”
吴天一手扶额:“尼玛,我说怎么都用的棍子呢!”
吴天心道:“这事闹的,搞岔劈了,不是来追我的啊?好家伙,我这还巴巴的玩命呢,合着帮这大秃驴挡了灾。”
耳听大和尚问道:“贫僧法号大德,敢问施主贵姓?”
“姓吴。”
“此番多亏了吴施主了。”
吴天此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好言道:“罢了罢了,这些武僧为什么追你?我瞧他们刚才可是下了死手,出招没有一点留情,完全就是想要咱们的命。你犯了什么清规戒律?让武僧对你动了杀心?”
“贫僧我杀了栖霞寺方丈和寺里一众首座。”
“我靠,因为啥呀?”
大德和尚摇了摇头,并未多言,只是打坐调息。吴天也没有再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问的多了显得交浅言深。
吴天略微休息,勉强恢复了一些体力,强忍着胸口的不适,望了望天色,不敢多做耽搁。
又望着江面,见左右无船可渡,遂回首冲着大和尚说道:“我准备游过江去,你怎么办?”
大德和尚提着禅杖站起身,念了一声好似骂人的佛号,笑道:“贫僧走过去。”
吴天心道:“你是能吹牛逼。”
他这时候自顾无暇,一马当先跳进江水之中,向着对岸游去。此前已经游过几次,轻车熟路。
刚游出没多远,他瞥见大德拎着禅杖,迈步向着江中走去,片刻后江水没过了大和尚的头顶,彻底淹没了他的身形。
吴天一边游,一边回头张望,好半晌也没见大德浮出水面,心道:“卧槽,这和尚不会淹死了吧。”
吴天有心潜水找一找大和尚,奈何身上有伤,全盛时期都不敢潜入江底,更别说现在了。
他不敢在江中心停留,颇为吃力的游到对岸,正精疲力竭的趴在岸边喘气,猛然间见水里冒出一个圆圆大光头,随着浪花一上一下,若隐若现,好似王八浮出水面。
吴天揉了揉眼睛,再一细瞧,竟然是大和尚拄着禅杖,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岸。
吴天捂着胸口,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正向他走来的大德和尚,愣了好一会儿,才对其竖起大拇指赞叹道:“你……你是牛逼,你这闭气的功夫好生了得。你当真是走过来的吗?”
大德咣当一声扔下禅杖,长舒一口气,坐在吴天旁边盘膝打坐,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吴天心中不禁腹诽:“这家伙是能装逼。”
他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地上的禅杖,从刚才落地的声音和土地的凹陷程度,再观其长短大小。当下判断出这玩意儿乃是精钢所铸,最少也有一百五十斤以上。
这东西寻常人压根拿不动,而这大和尚竟然单手提在手里浑若无物,舞起来更是举重若轻。
适方才拿着这么重的武器,这人还能潜水过江,吴天心知这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此时心下忍不住拿自己和他做着比较。暗道自己如果是要暗杀他,那恐怕没什么问题。倘若要是和他正面交锋,只怕同归于尽容易,想全身而退还真不是他的对手。自己打不过他。
二人各自歇息的功夫,眼见江对岸又有大队人马赶来,吴天连看都没细看,爬起身就跑,眨眼间躲进了树林里。
大德一瞧,提着禅杖跟在吴天身后,一边跑一边出言问道:“贫僧瞧出来了,你也是犯了事吧?有追兵追你。”
吴天没搭理他,在树林里来回穿梭。二人没走大路,当穿过树林回归官道之时,路上已经没有了钱家马车的踪迹。吴天尚未着急,大德和尚却急的团团转。
吴天安慰道:“你急什么?他们比咱们早了约莫一个时辰渡江,就在咱们前面,赶上去就是了。”
大德着急忙慌的问道:“贫僧儿子还在马车上呢,你同伴把贫僧儿子拐哪去啦?”